「國公大人您可是來了。」宮澧的車駕剛駛到大理寺,呂岩便迎了上來。
「去看看屍骨吧。」宮澧下了馬車,避過呂岩伸過來的手淡淡道了句。
「屍骨停在偏堂,這邊兒來。」呂岩聞言連忙伸臂引著宮澧入了大理寺。
「國公大人,報官的民眾做了筆錄下官便讓他們先行回去了。下官也囑咐了他們莫要聲張,知道此事的人不足十人。根據腿骨和頭顱拼接的情況來看,身高約在五屍左右,應是個女子。今日上午下官去了戶部查閱了近二十年人口報失情況,但是身高尺寸都不太相符,所以屍骨身份尚未確定。」
「方才下官傳了義莊老仵作來勘驗過了,但是由於屍骨被土掩埋時間過長,歲月侵蝕,屍骨之上已經不帶一點皮肉了,就是一副枯骨,仵作看了一上午也沒看出什麼結果來。」
去偏堂的路上呂岩對宮澧絮絮叨叨道,把他這一上午的行程匯報個清楚。
呂岩說著低聲嘟囔了句,「要是君姑娘在就好了,以她的本事,就是一堆白骨也肯定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呂岩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飄進了宮澧的耳中,宮澧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到了。」宮澧抬手指了指偏堂大門冷聲道。
偏堂里置有一案,案上一顆骷髏頭置於最上,四根臂骨拼接擺在一旁,最下邊是四根腿骨相接,大致擺了個人的樣子,在案台中央處還有不少碎骨片,混著泥土堆在一起。
「骨片太零碎了,實在難以拼接完好。」呂岩看著中央那堆碎骨片訕笑道,「不過仵作說這屍骨被土掩埋的時間雖然有十幾年了,但是屍身外沒有棺槨,是直接埋在土壤里的,周遭密不透氣,應是不易腐敗的。按理說這屍身應該還有腐肉附連著,不應該被侵腐的這麼幹淨才對。」
「還有這些泥土好像因為與屍骨接觸時間過長滲進了骨中,根本分離不開,因為怕損了骨頭,也沒敢用水清洗,骨骼表面也被侵蝕的有些凹凸不平了。」呂岩看著案上白骨,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宮澧聽。
「屍骨是在何處發現的?」宮澧聽呂岩滔滔不絕的說著,直到他住了口才淡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