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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一看,叫住我的人,正是顧司珩。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不耐煩的說道:「溫暖,我想跟你談談。」
我晃了晃手銬,自嘲的說:「我一個即將進入監獄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和你談?」
他鬆開了許念的手,走到了我的身邊。
顧司珩是什麼人,只一個眼神就能讓所有人領會。
就連剛才催促我的警察,也往後退了兩步。
「你是來和我談離婚的嗎?」
他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來做什麼?陪著許念看我的狼狽樣子?」
「溫暖,你以前不這樣的,現在怎麼這麼刻薄了?」
是啊,以前的我,溫柔善良,在顧司珩的面前,大氣不敢喘一口,可是他就是不喜歡我,現在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夠溫柔的女人,裝了幾年,我也累了。
「人不是我撞得,想必你也知道,車子是許念在開。」
「對,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他竟然能夠這樣坦然的說出這一句話,我聽了只覺得後背都發麻。
「我想知道為什麼,怎麼說,我都是你顧司珩明媒正娶的老婆吧,難不成為了我們家的股份,你連正義感都不要了?」
「我確實想要溫家的股份,許念體弱不能坐牢,所以權衡利弊,我只能犧牲你,溫暖,你也不會白白受委屈,在你沒有開始下一段感情之前,我可以一直養著你,只要你不跟顧梵音我都可以接受。」
真是可笑啊。
原來我付出了三年,得到的不過是一句養著我,許念不能坐牢,我對顧司珩而言,只是替許念坐牢的工具嗎?
「那許念呢?她能容許你的身邊有一個我嗎?」
「她很善良,不會介意這些。」
呵,她善良?
如果她真的善良,那麼我也不會這麼慘了。
顧司珩沉默了片刻,他看著我又一次慢條斯理的說道:「溫暖,我們結婚三年,我知道你一直愛著我。」
他每次講話,都是條理清晰,斟字酌句,在我眼中的顧司珩,就是一個才子,從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他,那時候,每一次上台演講,他都是最優秀的一個。
為了他,我去學習我不喜歡的廚藝,我去學習禮儀,為了顧司珩,我讓自己變成了一個我自己都不認識的大家閨秀。
以前我拼了命都想讓他知道我的心思,讓他知道我愛他,為了證明我對他的愛不比許念少,我甚至可以不要命。
可是現在他說這種話,我竟然感覺到了無比的滑稽。
「所以呢?所以你覺得,我愛著你,就會將我的身家全都拱手讓給你?」
「我會用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得到緩刑,這樣做最起碼你能得到自由,你的女兒需要你照顧,而且你恐怕還不知道,你的父親已經由於心肌梗進了醫院,他在搶救室救治了三天三夜才撿回來了一條命,現在你除了我,真的沒有任何的後路了,你爸爸在昏迷的期間說過,溫家的女兒不能離婚,更不能進監獄。」
聽到這個消息,我渾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我一直都在怪他沒有來看我,原來他人已經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