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情擅長釀酒,比起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她釀的天子笑,絕對可以稱得上世間難得的佳釀,有著讓人流連忘返,回味無窮的魅惑力,她身下的恩客,很多都是酒鬼,甚至於有很多江湖人士,不為她柔軟可欺的身子。專門為她的天子笑而來。
說起來,這花弄情也算是蕭啟仁手上名花院中比較成功的案例了,本是世代釀酒的商販之女,因體香之中帶著醉人的酒香,而被蕭啟仁盯上。
為了得到她,蕭啟仁故意誘惑花家兒子迷戀上賭博,輸掉的金額,數次讓花家岌岌可危,險些家破人亡,到最後為了生存,花家有意賣了女兒抵債,而蕭啟仁就是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以一副英雄之姿從天而降,宛如生命中一道光,救贖了花弄情。
上輩子。花弄情每逢提及此事的時候,眼中都帶著小女兒家的羞怯,一臉不知天高地厚的戀慕之情,如今想來。像極了一場天大的笑話,誤將仇敵當成恩人,不顧一切的為所謂的恩公達成所願,一點朱唇萬人嘗也是在所不惜。
如果她是蕭啟仁的話,怕是都被花弄情這份付出,感動的不得了。
在此期間,花弄情負責牽線各路江湖人士,身心不悔的為蕭啟仁的帝王之路發光發熱。
其實,說到底,她也沒資格嘲笑花弄情,畢竟她當初也是一樣,倘若不是她無意習得魔教秘法迷魂引,她怕是和花弄情一樣,躺在各色男人的身下,忍痛綻放著最後一絲芬芳。
她含光美人是天字一號大傻叉,那花弄情便是天字二號大傻叉。都是一樣的待遇,誰也別瞧不起誰。
沈含光手裡握著畫筆,深深的看了一眼花藤下的花弄情,如今的花弄情還沒有被蕭啟仁狠心的送到花街柳巷賣身賣笑,這女人怕是一心等著蕭啟仁寵幸於她,在這名花院裡很是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把自己當成了官家小姐看待。
在剛及笄的花弄情眼裡,她便是日後的啟王妃。即便是當不上啟王妃,以她的姿色和能力,當個側妃也是妥妥的,要不然恩公把她養在這裡,如此花重金細心栽培,還能圖什麼呢?
唔,依著昔日的舊情,她要不要提醒一下這個傻女人,找個機會讓這傻女人看清蕭啟仁的嘴臉,讓他們反目成仇呢?
一個女人的嫉恨,足以讓男人手慌忙亂,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是斷了蕭啟仁的一個胳膊肘,讓他日後沒法插手江湖之事。
朝廷必須要制衡著諾大的江湖,絕對可以稱得上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有絲毫懈怠之意,這樣一來,蕭啟仁就不敢妄動姬羽橋了,畢竟他還指望著姬羽橋,繼續代替朝廷制衡著江湖正派和魔教,不能讓他們惹出什麼天大的亂子來。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沈含光腦袋瓜子一陣清明,十分清楚她此時能對花弄情一個小小的女人伸出援手,肯定能得到難以計算的好處。
「這位姑娘,可真是有味道極了。」沈含光在空白的畫紙上,揮下了第一筆,意味深長的望著花弄情,不動聲色的道。
「嗯?你聞到我身上的酒香了?」花弄情挑了挑眉間,連帶著她藏匿在眉毛里的紅痣,都格外的妖嬈性感,引人矚目。
「不不不,我說的是你骨子裡的風情,騷的恰到好處。」
「你……你敢調戲我?」
沈含光聳了聳肩,故作無辜的道,「調戲你又能怎麼樣?這好人家的姑娘,可不會畫這種美人冊供人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