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是坐大哥的車來的,沒有開自己的車。眼下贔屓開車回去,而狴犴還得和陳畫商議項目細化方案,兩人便一起走。
陳畫開著車,瞅一眼副駕駛上的狴犴,難得和顏悅色:「項目上的部分文件我放家裡了,不如直接去我家談吧?」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狴犴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迅速地反應過來,沉穩地應了一聲:「好啊。」
雖然並不明白陳畫怎麼忽然就邀請他去家裡,但先答應總沒錯。
陳畫家距離酒店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開車很快就到了。狴犴先前倒是送陳畫回來過一次,但連門都沒能進,這次被陳畫主動邀請,雖然是因為公事原因,但還是忍不住有點爽。
這意味著他離脫單更近了一步!
「你坐一會兒,我去拿文件。」陳畫給他倒了茶,便去書房整理文件。
狴犴獨自坐在客廳,雖然很克制地沒有亂轉,但眼神還是忍不住四處飄。
陳畫家很大,裝修風格很簡潔但色彩明快,倒是跟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冷淡沉穩有些不太相符。但狴犴轉念想到之前無意看到的微信群聊,隱約覺得陳畫並不像完全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淡沉穩。
他盯著八寶架上的仿品擺件「馬踏飛燕」那張滑稽的馬臉陷入了沉思。
或許……陳畫的內心還是很豐富的。
他正試圖深入分析一下陳畫的內心世界,玄關忽然傳來開門的動靜。狴犴眯眼去看,就見一個穿著灰色道士袍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狴犴:???
這誰?
他迅速搜索了一遍記憶,把來人和記憶對上了號——陳畫的大師兄,印玄。
印玄看到他也是一愣,頓時腳步:「你是?」
狴犴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冷淡道:「陳畫的朋友。」
內心則呵呵,什麼竹馬竹馬的大師兄,長得也就這樣嘛。
陳畫眼光不至於這麼差吧?
兩人正相視無言時,陳畫恰好抱著的一疊文件過來,看見客廳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時一愣,隨後才笑著給雙方做了介紹:「師兄來江城辦事,住酒店總不方便,就暫住在我家。」
說著又奇怪地問印玄:「不是說今天要可能晚點回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要是早知道師兄回來這麼早,他就不會帶狴犴去別處談事情了。
「事情提前辦完了。」印玄善解人意道:「你們是要談公事?我拿點東西去樓下麥當勞吧,你們談完了我再回來。」
陳畫雖然對他還未完全信任,但也沒到連談個項目都要他避嫌的地步。尤其是見印玄如此主動,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不用不用。我們去書房談就行。」說著便示意狴犴跟自己去書房。
狴犴:!!!
他滿腦子只剩下「住酒店總不方便,就暫住在我家」在無限循環播放。
這個師兄竟然住在陳畫家???
他又酸又氣,臉色越發沉凝,目光冷漠地瞥了印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