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提心弔膽後林安回到營帳,待進入營帳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只是沒想到,一回頭,便瞧見了一雙眼睛。林安心頭猛一跳,一口氣梗在喉頭。她定睛一看,原來是白敬亭。
林安慢慢裂開嘴角,輕聲道:「怎的這麼晚還沒睡?」
白敬亭不答話,只是看著她。他並非不知曉林安對他有隱瞞,但此行鬼鬼祟祟,若是不解釋幾分則無法讓白敬亭對她放心。
林安點亮一盞燈,對著昏黃的燭火,將拿到的密信從懷中取出來,對著燈下細細察看:
「玉林軍都伯林安,為人聰慧,行事謹慎,將他盯緊,莫要露出馬腳。」
只這一句話,看完之後將它交給白敬亭:「我此行前去京城,怕是已被人盯上。」她如此說道。
敵在暗,我在明。若是林安對王從景知根知底她反而安心,然而她如今只知曉一人,兩方如此懸殊,林安認為還是多一人知曉她被盯著的事情比較安心。
白敬亭武功高超,二人又是好友,如此,她還能少吃些虧。
他將信件接過,由上往下的一眼,聲音清冷:「這便是你去了那人營帳中拿到的?」
林安點頭:「是。」又說道,「只看了這一封,那人便回來了,所以我藏在那兒,待那人睡著了才回來。」
她說這話,白敬亭才細細地看起手中信件,邊問:「你可知曉得罪上何人了?」
同在屋檐下,林安對著這個問題,既無法回答,也無法隱瞞,想了想,將這幾日行程和他說了:「先前下榻在禮部何尚書府中,又去了王丞相府宅拜訪,除此之外,並非有其他行程。」
「王慎真那廝府中?」他這樣問。
「是的。」
白敬亭聞言沉默了半響,後又將信件交還給她,只說:「此事再另行商討,不早了,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