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若是容淵王不去,他就會出去,可惜容淵王先他一步,他便沒有選擇的餘地。
紫娟聞言,不由面色失落,也明白凌子衿的處境。點了點頭,應了他的話。
……
戰鼓敲響,迎戰敵軍。
西戎五萬兵馬整戈待旦,郢城城門緩緩打開。夜風軍隊一萬人馬,有速立在城門側,兩軍兵戈相向,士氣皆不弱。
黃沙飛漠,血肉橫飛,玲瓏軍陣,緊鎖敵兵!兵器交接,漠然無物!
就在兩軍交戈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踏過重重山嶺,如沉風一般飄過山頭,動作輕如雲煙,力量又似蛟龍,所過之處,葉草撲倒,罡風凌厲。
一身翻卷的黑袍恰如敏捷的鬼手,帶了一路的幽冷,拂了滿山的靈物。
雙目難以捕捉,又難以猜測。
兩個時辰過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屹立在西戎營地最近的一座山頭,相隔不過二里。
雙手負在身後,眼神微冷地看著遠處,似是想要看清那裡的情況。
只見西戎營地,此刻是一片狼藉,一群西戎人手拿武器,臉上全是肅殺之意。
而他們的目光,皆是對著中間那個墨黑衣衫渾身冷然的人。
他眼神微眯,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之意。沒有立刻出手。
而當看到那人身後舉起弓箭,臉色全是刀疤,目光兇狠的數百人。心裡驀然一緊,眼裡閃過一片冷冽,身形一閃,以他最快的速度飛往營地。
而此刻,楚墨瀟身上已出現了數條刀口,還有箭矢划過臉龐和頸子流出的一絲血跡。
她束起的頭髮已在打鬥中散落,青絲垂落,恰如瀑布一霎那驚艷了萬千芳華。一個眼神恍若金刀,割裂了眼前黑沉的士氣。
烏絲垂落,曳地衣袍,面色清淺,圍困她的人才知她是一個女子!
被人包圍其中,看似困鬥之獸,實則毫無敗落之感。反倒盡占上風,即便衣袍撕裂了一塊又一塊,依然風華無限。
嗅到自己的血液氣味,唇邊舔過手上的傷口,眼裡閃過一道紅光,就像一頭髮了狂的獅子,出手招招凌厲,絲毫不給對她出手的留活口。
一個個向她撲過來的人,全都被她踩在腳下,摔在兩邊。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而她像是不知疲憊一般,舔舐著身上的傷口,此刻,她心裡的熱血更加沸騰,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把這些人殺光,都殺光!
連她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像一個失去意識的魔女盡情撕扯著撲過來的獵物!
戰了兩個多時辰,而她絲毫不覺得累。身上的鮮血就像是劑品刺激著她一樣,讓她一步步,迅速而敏捷地解決掉一群又一群的敵軍!
剩下的,由千人減少到不過五百人。
他們心裡對這個瘋子般的女人憎惡又懼怕,心驚膽戰又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他們的人手,已經被她殺了一半!可她身上卻只有淺淺的傷痕!令人髮指又害怕!
可惜,事不隨人願,只隨強者。規則,由強者來定,讓弱者匍匐遵守。包括這場以一敵千的戰鬥,不以多少論勝負,只憑強弱逞輸贏!
眼看楚墨瀟要把剩下的人再發狠除掉一半,那些圍在她周圍的人蠢蠢欲動,窺機行事!
就想找到一個間隙,趁著楚墨瀟大意之際,速取她性命!
奈何楚墨瀟招法太過狠厲又完美,很難找出破綻。他們心裡焦急,最後心下一狠。一百負箭之軍手持弓箭,上面為了應對夜風軍隊和偷襲者,專門卒了劇毒!
他們齊齊舉弓,把箭頭對準那正與他們兵隊廝殺的女子!各自的目光中都帶著絲絲毒辣之色。恨不得全部把箭刺向中間的女子!
楚墨瀟殺紅了眼,沉浸在自己的快意之中,對於周遭的一切感知有所下降。
她手裡的匕首,早就被鮮血浸染了一次又一次,冰火玉龍鞭,也染上了絲絲血色,讓原本火紅的鞭子變得更加鮮艷!
目光一凜,眼裡閃過狠厲的紅光!
她單手一旋,揮舞著手中紅鞭,甩過一個個靠近她身邊的敵兵。
翻身一躍,整個人往前方的敵軍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