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間。陳三已經把桌上的菜嘗了個遍,見郎永寧回來,用筷子指著那一道鴨肉道,「快來嘗嘗,這鴨肉嫩美異常。」
他落座之後挾了一筷子,「味道不錯。」
酒過三巡,二人均是微醺,郎永寧瞧她鳳眸半眯,水亮的唇瓣似有無限的誘惑,可看向她的脖子,一個小小的喉結安安穩穩的長在那兒。
「星北兄前一段時間去了哪兒?」
「生病了,治了好一會。又調養了一段時間。」失憶症也是病,這樣算不得上是說謊。
「對了,有件事星北兄聽說了沒,最近邑安城有一位相貌跟你十分相似的女子。也姓陳,若不是她是個汴京人,我真要以為是你失散多年的親人。」
「呵,或許是我父親早年的風流債。」陳三說笑道。半點也不覺得心虛。
「星北兄,還剩最後一杯酒,我們幹了吧。」郎永寧拿起酒壺給二人斟滿,在給陳三倒酒的時候,無名指一彈,有細小的粉末掉落在酒液里。
「請。」郎永寧爽快的仰頭把酒喝盡,陳三趁他仰頭的瞬間,把杯中的酒倒在了碗裡的米飯上,待他喝完,向他舉起酒杯,表示自己喝完。
「星北兄,你醉了。」過了會,郎永寧靠近她,扶住她的肩膀。
陳三擰眉,想要讓開他的手,可郎永寧不僅不鬆手。甚至貼得更近,改成半摟半扶,「屏風後有一個休憩的小榻,我扶你去躺會。」
她心中的警鈴大作,郎永寧的做法目的性太強,他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還想親自驗明。
「沒有,我沒醉。」
「喝醉的人都喜歡這麼說。」郎永寧比她要高一個頭。力氣超乎尋常,她暗自掙脫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無能為力看著自己被他一步步扶著走向屏風。
她此刻應該怎麼辦,坦白身份還是掏出袖子裡的匕首給他一刀?
考慮了一秒,她選擇了後者。
大不了就說有刺客襲擊了郎永寧,到時候自己賠上一些藥物就好了。
手腕剛動,卻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握住,陳三一愣,恍惚間就被郎永寧放倒在榻上,雙手被他一手握住舉過頭頂,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且羞恥的姿勢。
「郎永寧,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是男人!」陳三厲聲道。
郎永寧欺身壓上來,制住她蠢蠢欲動的雙腿,平日溫文爾雅的臉上,浮現與之相反的邪氣,「沒有關係,就當我是喝醉了,我們都在夢中。」
說罷,伸手覆上陳三的胸口,輕輕摁壓。
意料之外,並沒有想像中柔軟的觸感,只是很有彈性,像是鍛鍊出來的肌肉。
陳三冷眼相對,胸口她用白布裹了起來,不解開衣服看,摸到了或是別人不小心撞到都不會發現什麼異常,至於喉結,只要她仰頭的時候,便會有一個小小的喉結,這也省去了她不少事。
人果然不能過太久安逸日子,瞧她,就是個血教訓,居然敢單獨跟郎永寧來喝酒。
郎永寧的手沒有停,順著陳三的身體往下,停在肚臍的地方,「我在想,星北兄此刻是不是恨不得把我五馬分屍。」
「不。」陳三冷笑,「我在想藍小姐昨日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把男人綁了送到青樓里當兔兒爺的那句,越品越是妙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