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落棋見連枝兒要挨打,只恨不得站起來拍手叫好,哪裡能讓單光出來阻攔,忙將他拉扯住,似笑非笑的道,「先生處置不懂規矩的學生,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北涼王敢將我家公子請過來,便該料到的。」
單光一時間竟不能掙脫,遠遠的竟瞧見施染已經拿過戒尺來,一下下的打在連枝兒那細白的手心裡。
她一雙烏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竟也不覺得疼,連眼底也帶著那樣的痴迷。
單光嚇得幾乎跪在地上,心想北涼王非得宰了他不可。又痛恨這施染竟這般的不識好歹,如今連皇帝也不過是看著北涼人的脅迫下苟且偷生而已,他打的倒是痛快了。
很快那三十戒尺便打完了,她在北涼的時候整日胡打海摔的,從馬上跌下來也不覺得疼,這些戒尺自然不算什麼。
連枝兒卻睜著一雙眸子,淺笑道,「怎麼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施染拿著戒尺的手還是禁不住的微微一顫,果然他的修養太好了,若是旁人只怕早就氣暈過去,整個京城中除了他,誰也不能這般面不改色了。
正攔著單光的落棋氣的渾身發抖,轉身怒喝道,「難道你們北涼的女子竟這樣的不要臉面嗎?當著男人的面說這樣的話!!」
連枝兒往自己的手心裡吹著冷氣,「喜歡便是喜歡,我還要先生跟我回北涼成親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如曠野中寥落的星辰,褶褶生輝。
即便被這樣一個熱情似火的北涼姑娘當眾表白,施染的臉上依舊平靜的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帶著無盡的冷漠,「侮辱師長,二十戒尺。」
「還要打?」她滿臉的委屈。
「伸手。」他的聲音清冷。
連枝兒還是乖乖的伸出手去,卻是滿臉的委屈模樣,「那多少戒尺你才能跟我一起回北涼去,你只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