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柳易安這才心滿意足地露出了笑臉。嘿嘿,世人皆知他鬼手聖醫練藥如痴,經常會需要一些世間珍稀的至寶作藥引。而他這個兄弟能力隻手遮天,只要他想找的東西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所以他這個承諾對他來說可是比千金都貴呢,哈哈。
看他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百里乘騏好笑地搖搖頭,「好了滿意了吧,快說接下來怎麼樣了?他交代了些什麼?」
柳易安正色答道:「如你猜測,他確實和慕容隱有交情,練了兩條噬情蠱蟲也都交給了他。」
「果然!」百里乘騏眼中全是殺意,冷聲道,「一條種在了我的體內,另一條他準備給幼清餵食。我可得做好一萬個防備,他現在逃走了無塵還沒能找到他,萬一他回來對幼清不軌可就不好了。」
「嗯,加強防守便是,不要去買外面的東西吃,王府廚房裡的傭人和食材也要嚴加把關。千萬不要讓那蠱蟲進到幼清肚子裡,那蠱師說練的第二隻蠱蟲是升級版,無解!」白蕭然謹慎提醒。
「好,我一會兒就吩咐下去,絕不讓幼清接觸到那蠱蟲。」百里乘騏堅定地握緊嬌妻的手,又言,「好了先暫時不說這個了,幼清我會保護好的,說說你們問出的逼出我體內蠱蟲的方法吧,我必須要恢復記憶。」
「這就是我說的壞消息,」白蕭然愁眉鎖眼,「方法是逼問出來了,他給了我一瓶藥水,說是喝下以後再配合一曲笛音就能讓蠱蟲順著食道從口中吐出,只要一吐出蠱蟲,記憶就會立馬恢復。」
「副作用是什麼?」白幼清害怕地問道。
「副作用就是這個過程將會非常非常痛苦,蠱蟲喝下藥水聽到催蠱笛聲會變得瘋狂,甚至會撕咬寄主的腎臟,要折磨好久才有可能會出來。」柳易安接話道。
「什麼?」白幼清臉都嚇白了,忙摟住百里乘騏驚慌搖頭,「不不不,我們不能喝這個藥水,你們也不能吹什麼笛子。我不要乘騏恢復記憶了,我們現在就很好了,我可不捨得讓他受折磨。」
「也是,」白蕭然也贊同她的話,「確實太嚇人了,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你們兩個也都重新相愛了,恢不恢復記憶還有什麼關係呢?沒必要忍受這麼大的折磨去恢復記憶。」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覺得,你說呢乘騏?」柳易安也問。
「不行!」百里乘騏想也不想地拒絕,眸中滿是堅定,「我必須要恢復記憶,我要憶起我和幼清之前的所有記憶。我們的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我們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我不能忘記這些,我不捨得忘。」
「乘騏,」白幼清捂住他的嘴,含淚勸說,「別說了,我不要讓你喝這個東西,它會讓你痛苦的。你想知道我們之前都發生了哪些事,我一件件說給你聽;你想知道我們之前說過哪些話,我一字一句給你重複。你聽話好不好?不要喝。」
百里乘騏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看著她的眼睛深情拒絕,「不好,我想要自己記起,我愛你,可我目前對你的記憶只有短短數月。我不甘心,我想憶起我們過往的一點一滴,一分一毫都不願捨棄。」
「可是……」
「沒事的。」百里乘騏打斷她的話,溫柔安慰,「別怕,只會痛苦一會兒,又不會有後遺症和生命危險,過了一會兒就好了。我真的不願意在生命中留下遺憾,我想找回我缺失的記憶,你乖,別再阻止我了。」
「乘騏……」白幼清左右為難地皺著眉頭。
「乖~」百里乘騏親親她的額頭,決絕地朝柳易安伸出手,「把藥水給我,準備吹笛。」
「呃,這就要開始了?不用考慮個兩三天作個思想準備嗎?」柳易安邊問邊從腰間掏出藥瓶遞到他手裡。
「只要你能保證這藥水是真的。」百里乘騏接過藥水最後詢問。
柳易安信心十足道:「這你大可放心,許那老頭下蠱不許我倆下毒呀?為了以防萬一我們給那老頭灌了斷腸劇毒。那毒不會馬上發作,但半月後如果不服用解藥,他就會腸胃潰爛而死。我們把解藥拿回來了,若一切順利就讓人給他送去,他要是敢耍花招我必讓他慘死。我們看出來那老頭怕死得很,這藥定不會有問題的。」
「嗯。」百里乘騏點頭,不再猶豫,拔開瓶塞放至嘴邊一飲而盡。
「乘騏。」白幼清緊緊握住他的手,心驚肉跳。
「蕭然,把笛子給我。」柳易安站起身一臉凝重。
「好。」白蕭然忙從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一支黑色的短笛遞給他。
「準備好了嗎?」柳易安接過笛子看著百里乘騏問道。
百里乘騏也握緊了手心裡的小手,點頭。
柳易安也不再羅嗦,持笛放至嘴邊,想了一下那蠱師教的催蠱曲,開始吸氣緩緩吹奏。
一陣詭異嘈雜的音調傳出,讓常人聽著都隱隱覺得耳朵疼。
「嗯!」百里乘騏果然有了反應,猛地握緊了白幼清的手,只覺得腹內一陣絞痛,疼得面色都扭曲到了一起。
「乘騏!」白幼清連忙扶住他,害怕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百里次乘騏疼得說不出話來,鬆開她的手省怕握疼了她,快速走到一邊用手掌按住桌子支撐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