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結局的,但有了新的靈感,還是決定把它寫完。打算再寫六七個故事,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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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時節,汴梁城雖未繁花盛開,但也已經是綠草如茵了。
一日,因天氣晴好,白玉堂便雇了一艘舟子,拉著九妹在湖上泛舟。舟子如鷂般在水面上一盪一盪,白玉堂見她愀然不樂,便問怎麼了。
九妹懶洋洋的趴在矮几上,嘆氣道:「你不知道,我過幾日就要進書院念書去了。」
白玉堂見九妹如此,噗呲笑道:「活該。誰讓你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做,偏偏愛到處惹是生非,這下玩火了吧?」說著,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復又笑道:「哎,我說,你進去念幾年書,說不定能越發出息了。就是肚子裡沒幾滴墨水,嫁個個別王孫公子想來也是不成問題的。」
九妹呸了一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想再理他,轉頭喊船家就近靠岸,要下船去。
白玉堂急忙制止,陪笑道:「當我沒說還不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小氣了。」
九妹冷哼道:「虧你還說這話,我現在這樣可是有你一半責任的。」心想,要不是有你這個最佳損友,我也不會被公孫先生禁足,還不許再插手案子。
白玉堂奇道:「這也怪我?」
九妹撇他一眼,扭過頭盯著窗外景色:「當然。」
白玉堂半天沒話說,過了半晌,說道:「你既不想去,有的是法子,何必這樣怨天尤人的。」
九妹沒理他,心想你又有好法子啦?白玉堂瞧了瞧她,故作神秘道:「要是信我,明日便見分曉。」
九妹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也沒放在心上,又跟著他遊樂會兒湖,便回去了。
這天夜裡,也不是是什麼時分,九妹正睡得香甜,忽聞耳畔有人叫她。九妹睜眼一瞧,驚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只瞧白玉堂正笑意盈盈的瞧著自己。
「你。。。」九妹正待發作,白玉堂趕緊伸手制止,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嚷什麼?想讓全開封府都聽見?」白玉堂低聲道。
九妹定了定神,說道:「你來幹什麼?想嚇死人吶,大半夜的。」
白玉堂道:「沒時間囉嗦了,趕快收拾收拾,興許還能趕上開船。」
開船?「什麼船?收拾什麼?」九妹腦子還不甚清醒。
白玉堂無奈嘆氣:「你不是不想去書院嗎?」
「所以呢?」
「那還不快走?等著包大人送你去呢?」
經他這一提,九妹心中瞬間清明,要不說自己有時候蠢呢。不想去,難到還硬等著被逼迫不成?九妹點了點頭,簡單抱了抱衣服銀兩等物事,跟著白玉堂溜出了開封府。
他們二人到達汴河之時,天還不甚亮,天邊蒙蒙有些灰光。汴河上更是沉沉一片,只有一隻小舟停靠在岸邊,船夫見客人已到,一聲吆喝,船便隨著流水嘩嘩的盪了開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天際,只留一輪紅日正自緩緩升起。
......
小舟隨著河水一路南下,停靠在一處沿江的小鎮邊。白玉堂付了船錢,他們便就近上岸在小鎮上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問店夥計打聽去揚州的客船。
但店夥計說,他們這裡沒有直達揚州的客船,碼頭上停靠的也多半是貨船。九妹與白玉堂到了碼頭,問了幾個船都不搭載散客。最後,白玉堂跟船主說付雙倍的價錢,那個船主跟雇他船隻的客商商量了一下,才同意搭載。
那客商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揚州人,為人也比較熱情,邀白玉堂二人進了客艙坐下,還讓特意讓船主給九妹跟白玉堂騰了一間單獨的屋子。
九妹雖現在是一身男裝,但跟一個男子住著到底不甚便當,白玉堂便又跟船主商量了一下,跟船主擠了一間艙室。
客船一路順風順水的沿著長江往揚州而下,沿途風景美不勝收,九妹與白玉堂談談說說,不覺間已到了宜興。
這天夜裡,下了點小雨,九妹正準備就寢,船忽然停了。九妹覺得有些不對,急忙披了衣服奔出船艙,出去一瞧,見白玉堂正站在甲板上,向前望著什麼。
「怎麼了?」九妹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但天灰濛濛的,什麼也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