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恨恨道:「狗嘴裡果真吐不出象牙來。以今晚那種形勢,你覺得我不同意,他就沒辦法讓咱們上這船來?」
白玉堂疑惑的瞧了他兩眼,這小妮子慣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數次被騙,已經不能再上當了。於是,湊近道:「說實話,你以為你那套謊話小爺會信你的?你這丫頭,沒發現什麼是不會這麼乖的。說,你要是敢騙我,看我還理不理你。」
九妹噗呲一笑,「說的我跟黃鼠狼似的。」
白玉堂眯著眼瞅著她,意思是難道你不是嗎?
九妹給他盯的實在有些毛骨悚然,承認道:「好好,我說還不成?至於嘛。」又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曾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綁過?」
白玉堂想起來了,九妹確實跟他說過。那是去年,她從蓮池鎮回來之後,一個叫公孫玄的公子將九妹硬請到家裡做客,還要跟九妹買那幅美人圖。幸虧展昭及時出現,九妹才順利逃脫。
「你該不會是說。。。這關少白跟那公孫玄有關係?」白玉堂驚訝不已道。
九妹托腮道:「有沒有,我也不好下結論。你還記得我說過,那公孫玄身上有一翠色的蛟龍玉佩嗎?」
白玉堂點頭:「難道說,關少白。。。」
九妹嗯了一聲;「關少白身上也有這樣一塊玉佩。我細細瞧過那玉佩,做工一模一樣,好像是出自同一塊玉石。難道世上真有兩塊如此相似的玉嗎?」
白玉堂恍然道:「怪不得你非要跟關少白走,原來是有這個打算。」
九妹嘆氣;「我現在也不十分肯定,只希望他們不再是衝著美人圖來便好。」
白玉堂道:「那可說不準。他一見你便待你不同,雖說你勉強還有算幾分姿色,但絕對沒到了一見鍾情的程度。。。」他話還未說反,九妹一掌已經揮來,白玉堂輕巧躲過,繼續道:「當然,也不排除他眼瞎,喜歡你這種的粗魯丫頭。不過,綜合分析,我覺得那美人圖的價值更大一些。」
九妹咬牙切齒道:「我真謝謝你,平日裡也沒瞧見長腦子,這會兒居然也頭頭是道起來了。」
兩人互相譏刺取笑一番,白玉堂正色道:「如果真是為那美人圖而來,你打算怎麼辦?」
九妹沉思者指了指窗外,示意隔牆有耳,拉過他的手寫了個「等」字,又寫了個「觀」字。意思是靜觀其變。白玉堂點了點頭,揚聲道:「臭丫頭,我對你這麼好,你竟對我一點不上心,真是白疼你了。」說罷,走到門口,轉頭沖九妹做了個鬼臉,砰的一聲將門打開又重重的關上了。
九妹笑笑,也不點燈,合衣上床睡了。她是心無掛礙之人,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等醒來之時,僕役來告訴她,他們已經到了松江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