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彥乖乖交出電話,許十安一邊接通一邊往前走,童彥也沒聽清許十安到底跟周沫說了什麼,直到他掛斷電話,童彥問:「周沫生氣了吧?」
許十安挑起眼皮:「你這麼怕他生氣?」
童彥小聲說:「你爸生氣你不害怕嗎?」
許十安:「……」
「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像周沫那樣關心我了。」
許十安:「?」
童彥趕緊補充道:「你除外。」
回到院子,童彥原本想去補個覺,沒想到這一睡就沒起來,他發燒了。
許十安急壞了,估計是早上爬山凍著了,都賴他,大冷天兒的沒事爬什麼破山啊。他又是買退燒藥,又是給童彥冰敷,還得做飯,忙得不可開交。
歇了兩天,童彥精神氣色都好起來了,許十安便火速帶著童彥和小狗們回了城。進了四環,許十安沒有直接送童彥回家,而是去了東邊一條美食街。
童彥問:「不直接回家嗎?還要去哪?」
許十安手打方向盤,在車海里加了個塞兒:「魏識塵要請你吃飯。」
童彥納悶兒:「你什麼時候跟小魏這麼熟了?」
「這叫警民情深。」許十安打了個哈哈,沒說他們倆是怎麼情深似海起來的。
到了飯店,魏識塵和周沫已經在了,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奶奶的事情,就當這事已經翻篇兒了。
魏識塵看見童彥進到包廂,先是上前抱了抱他,繼而就把火力對準了許十安:「這是把我們童老師拐到哪個山溝里去了,沒把村兒里的雞都吃光,怎麼反倒掉了二斤肉呢?」
許十安脫掉大衣掛在衣架上:「村兒里就沒雞,兩條腿的除了人以外就是樹上的家雀兒了,家雀兒看見我們村兒,屎都懶得拉一下。」
童彥從來沒聽見過許十安這樣說話,哪裡還有什麼總裁的樣子啊,只能說魏識塵太厲害了,把誰都能帶溝里去,有這樣的人給我們當警察,還用擔心遇見壞人嗎?壞人都繞著走。
魏識塵和許十安掐起來沒完沒了,周沫拉著童彥坐下,問他:「發燒好了嗎?」
「早好了,不信你摸。」說著就去拉周沫的手。
周沫不耐煩地甩開他的爪子,開始興師問罪:「聽說你前幾天偷偷在家喝酒來著,怕我發現,每次特意在酒醒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謊報軍情,有這回事沒?」
童彥一聽就知道是許十安給他告的狀,不過對付周沫,他經驗豐富,裝瘋賣傻撒嬌賣萌都行,反正不管他賣啥,周沫都買帳。
「哎呀,我真沒喝多少,你別聽老許危言聳聽,我就是為了助眠而已,喝幾杯馬上就上床睡覺了。」
老許?
周沫說:「我信你?以後你周圍十米範圍內,不允許出現酒精飲料,別跟我裝可憐,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