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就走?」身後響起銀狼的聲音,他的腳步總是那麼輕,輕得我總是察覺不到,心微微震動了一下。
「嗯。」我低低地應了一聲,並沒有抬頭看他,但我卻感到讓人壓抑的氣息在逐漸逼近。
「你這次來就是為了帶他走?」
「也不全是。」我還想問清楚娘的下落,再有我也想他了,自上次匆匆一別,有一年多了,多少次坐在角落孤獨地想他溫暖的手,溫柔的眸?我怎能不想過來看看他?
「吳宏,你帶他去冷佚的帳房。」
「爹,我不走,我要娘。」小傢伙剛見著我,並不願意離開,但銀狼卻不理他的喊叫,拽起我的手就走,小傢伙不依不撓,又跟了上來,但當銀狼沉下臉,冷冷看他一眼,他就不敢再鬧,乖乖地跟著侍衛走了,估計這段時間他已經被銀狼治得服服帖帖的,這個男人凶起來連我都覺得害怕,何況一個孩子?
他拽著我往營帳走去,走得飛快,也不管路過的士兵將領怎麼想,他的手還是那樣乾淨溫暖,讓我心神恍惚。
「在想什麼?」不知道不覺我已經進入他的營帳,營帳很簡單,但乾淨整潔,他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從小就是這樣,就連他的書房也是沒有一絲凌亂。
「沒有想什麼。」我突然覺得有點侷促,站在他面前顯得有點拘謹,不復兩個人以前的親昵,他朝我跨前一步,我感到了一種壓迫,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他的聲音很沉,似乎是壓抑著某種情緒。
「我沒有想什麼,只是打量一下你的營帳,很大很整潔。」我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集中不了精神。
「丫頭,你這是在牴觸我?」
「我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還是再退了一步,我這一無心動作讓空氣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可能是太久沒見了,所以有點不習慣。」我低聲地辯解著。
「我已經開始讓你覺得不習慣了?」雖然他努力壓抑著自己,但我還是聽出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