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對你笑,那是給太妃娘娘面子,現在你是拙園的人,拙園除了大爺外,還沒有哪個有本事讓媽媽我陪笑臉的,到了拙園,就要守拙園的規矩,司棋姑娘進王府這麼久,不會連這點也弄不明白吧。」秋媽媽道。
「不知媽媽說的是什麼規矩?」司棋冷哼一聲道。
「拙園裡,除了爺的話,媽媽我的話就是命令,有人膽敢不遵從,莫怪我翻臉不認人,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進了拙園,就得認我這個管事媽媽。」秋媽媽氣勢威嚴地厲聲道。
「原來媽媽是給司棋下馬威來了,好,司棋聽到了,現在可以走了麼?」司棋冷笑道。
「走?去哪裡?」秋媽媽道。
「自然是服侍大爺。」司棋道。
「咱們站在這裡的人,全都是服侍大爺的,你急什麼,從今兒起,大家的差事得輪換輪換了,綠萼,青竹,以後大爺跟前貼身事務就由你們兩個擔著,桑苗,你專司書房事務,大爺的起居就不用你了。至於司棋,你去廚房吧,大爺的飲食安全很重要,就由你去打理了。」
秋媽媽的分派聽著也沒貶低誰,也沒多大毛病,青竹和綠萼兩個是名份上的通房丫頭,貼身服侍也是理所應當的,顧桑苗最近立了不少功勞,算得上是齊思奕的心腹,專司書房也沒錯,司棋以大丫環的身份打理廚房,分管飲食,聽著還是對她的信任與看重。
可是,分管廚房後,就不如貼身服侍那般可以時常接近齊思奕,等於顧意拉遠了司棋與齊思奕的距離,減少她接近主子的機會。
司棋來拙園的最大目的,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秋媽媽這是明顯在報復。
散場後,司棋毫不以為意,用自顧自地去了齊思奕房裡,以前幹啥還繼續幹啥。
根本不把秋媽媽的話放在心上。
顧桑苗嘆了口氣,真懷疑她這樣的性子,怎麼在王府里呆了那麼多年的,不是每個人都象怡壽園的花嬤嬤那麼慈祥大度的。
人是自己招來的,雖然原本的用意就是讓她轉移秋媽媽和綠萼青竹几個的注意力,別有事沒事找自己的茬,可這樣下去,司棋還能在拙園裡呆幾天?
「司棋,差事不滿意,你其實可以用委婉一點的方式的。」到了背避處,顧桑苗拉住司棋道。
「怕什麼,以前她見著我,可是著力巴結的,如今我又沒搶她飯碗,她做她的管事媽媽,我做我的大丫環,井水不犯河水,幹嘛要聽她的?」司棋不以為意。
還真是個被慣壞的大小姐,就這脾氣,摔過一次跤了,還不肯改。
「你這又何必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去廚房呆幾日,有機會我替你在大爺跟前提一提,如果是大爺自個願意你在跟前服侍的,秋媽媽也無話可說。」顧桑苗好心道。
「用不著,這事不用麻煩大爺,我貼身服侍大爺是王妃娘娘的意思,一個管事婆子,算什麼東西,還真輪不到她對我說三道四。」司棋道。
既然這樣,顧桑苗也不知再說什麼好了。
書房裡,齊思奕正在看書,顧桑苗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好象不高興?秋媽媽訓你了?」他寫字極快,姿態卻極優雅從容,清雋瀟灑。
「沒有,我現在是大爺跟前的紅人,誰敢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