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幸好有小苗在,要不我就……」黃鶯六神無主地哭道。
「嗯,別怕,別怕。」
礦上的事情很累,饒是顧桑苗在特種部隊裡呆過,也受不了如此沉重的體力勞動,這裡關押的幾乎全是女人,一筐礦石得兩個人抬才得起,有的走到一半路上又撒了,監工婆子就會拿著棍棒過來抽打,她們其實也是犯女,只是被這裡的管事選出來監管這些人的,她們剛來時也一樣被欺負,被虐打,現在自己有了小小的權力之後,不但不同情犯女,反而變本加厲,打起人來比這裡的管事下手更重。
顧桑苗對這種人最瞧不起,自己受點苦沒關係,卻看不得她們總對老弱病殘也凌虐。
每每她要出頭,就被黃鶯死死拖住:「不行,你不能去,小苗,咱們斗不贏的。」
是啊,自己打得出去,黃鶯怎麼辦?
「三個一點豹子,通殺,拿錢。」
「奶奶的,老子今天手氣太背了,不玩了,不玩了。」
不多時,輸了錢的荊管事一臉鬱卒地走了過來,看見有個婦人做事慢,對著就是一腳踹去。
顧桑苗眼睛一亮,等荊管事走近時道:「幾點的豹子讓大人輸得這麼慘?」
荊管事一臉詫異:「莫非姑娘也會玩色子?你不是官家女兒麼?」
「不瞞大人說,小女並非大富大貴之家出身,父兄都愛玩色子,平素耳濡目染的,自是曉得一些,以前兄長輸得多了,小女也會女扮男裝幫幫他。 」顧桑苗怯生生道。
荊管事更加驚詫了:「你竟然去了賭場,還能幫到你哥哥?」
「也不常去的,只是哥哥輸得太慘的時候,有時家底子都要倒光了去,哥哥又怕爹知道了往死里打,只好央了小女去,小女也只是把哥哥的本錢弄回來了就算了,那種地方還是不適合女兒家去的。」顧桑苗微羞道。
「家底子快敗光的錢你一次去就贏回來了?」荊管事的眼睛瞪得象銅鑼。
「小家小戶的,也沒多少家底子,好在莊家也是講信用的,所以贏回來還是不太難。」顧桑苗微羞著說道。
「你,別幹活了,跟我過來。」荊管事一臉的不相信,掉頭往回走。
顧桑苗看了眼黃鶯,沒動。
見她沒跟上,荊管事皺眉道:「過來呀,爺又不吃了你,快過來。」
「大人,我們是姐妹二人一道來的。」顧桑苗眼圈紅紅道。
「行,你讓她也一道跟來。」荊管事今天輸紅了眼,滿肚子鬱火,有扳本的機會,豈能錯過?
雖然不大相信顧桑苗一個女孩子家家真會賭,死馬當活馬醫試試。
那邊幾個守衛的兵士正要散,見荊管事又回來了,笑道:「喲,帶個兩個姑娘來,當賭注嗎?行,五十兩銀子一個,贏了歸哥幾個,隨便玩如何?」
「去去去,誰拿她們當賭注啊,當爺真輸精光了?瘦死的駱砣還比馬大呢,爺好歹也是這裡的主管,總比你們幾個富餘。」荊管事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