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難道您真的想讓我嫁給許尚武嗎?」顧桑苗怔住。
「不然呢?嫁給齊思奕?」許二太太冷笑。
她的話象正好戳中顧桑苗心中那塊軟肉,又酸又痛,是啊,難道嫁給齊思奕?
「我誰也不想嫁。」顧桑苗輕聲說道。
「走吧,別想太多了,回許家。」許二太太抓住顧桑苗的手腕,象是生怕她跑了。
二人從清心閣出來,卻看到有個人手裡提著籃子,裡面放著香燭紙錢,正蹲下來,準備擺在院牆外的石頭上。
顧桑苗怔了怔,那個背影有些熟悉……
「小荊子?」許二太太卻先開口道。
那人驚愕地回頭,看見是許二太太,一臉迷茫。
是荊公公。
「真是你,小荊子。」許二太太驚喜道。
「不知夫人您是……」荊公公上前來行禮,眼中全是戒備。
「荊公公,可還記得小苗?」顧桑苗道。
荊公公愕然,眯了眼細細打量著顧桑苗,試探著問:「是二小姐?」
「不錯,是我。」
「你沒死?太好了。」荊公公眼圈紅紅的:「就知道以二小姐之能,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死的。」
「荊公公這是?」顧桑苗問道。
「這位夫人是……」荊公公沒有回答,警惕地看著許二太太。
「她是我娘,顧翰林夫人。」顧桑苗道。
「顧夫人?」荊公公大驚:「她不是……失蹤了嗎?」
「小荊子,今天是亡夫的祭日,你是來祭拜他的麼?」許二太太沒有作過多解釋,上前一步,拿了根香在手上。
「你真是顧夫人?這些年您去了哪裡?怎麼活過來的?」荊公公流著眼淚道。
「一言難盡,今天是特地來看望慈寧宮那位的。」許二太太道。
「慈寧宮那位?惺紅散,報應啊。」荊公公笑得很暢快:「先皇在天有靈,也當瞑目了。」
「他瞑目?哼。」許二太太冷笑一聲:「知言卻要如何瞑目?」
荊公公的眼裡露出遺憾之色:「顧夫人,當年皇上也是受奸人蒙蔽……」
「你不用替他說話了。」許二太太一擺手道:「你還能記得知言,記得他當年曾救過你的恩情,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妾身在此替先夫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