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傷……聽說那刀上是淬了毒的。」齊靜怡擔憂道。
「用過解藥,已經無礙了。」顧桑苗道。
「凌軒皇兄回來了。」外面有腳步聲,傾刻間,厚厚的門帘子撩起,齊凌軒裹著一股冷冽的寒風大步走了進來。
顧桑苗起身向他行禮:「見過果親王。」
「免禮。」齊凌軒身姿筆挺軒昂,面容俊朗,一雙朗目燦若星辰。
「郡主來了多時了吧。」齊凌軒笑問道。
「嗯,父王下朝了麼?那小妹先回王府了,明兒再來看望小苗。」齊靜怡福了一福道。
齊靜怡離開後,齊凌軒一抬手,屏退了身邊的下人。
「坐。」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顧桑苗淡然地坐下,淺笑著問道:「王爺有話對桑苗說?」
齊凌軒:「不錯,想必小姐已然聽說了宗室對許湘雪的處置,不知顧小姐自己有何打算?」
「在皇室宗親眼裡,桑苗如今已是個死人了吧,一個死人,能有何打算?」顧桑苗似笑非笑地問。
齊凌軒眸光犀利地看著她,帶著一抹探究與興味。
「本王知道顧小姐是個性子剛烈的,寧願站著死,也不願屈辱生,可如今你的生死關乎到皇家名譽,小姐個人的名聲,相比宗親來說,實在微不足惜,所以,怕是要委屈小姐了。」齊凌軒道。
「那是宗親的事。」顧桑苗說著起身向齊凌軒一福:「桑苗在府上叨擾了多日,多謝王爺善意收留與款待,就此告辭。」
這個女子還真和傳說中一樣,行事果斷堅決。
齊凌軒濃眉微擰:「小姐這便要走?」
「桑苗還有事情要辦,不便在王府久留。」顧桑苗道。
「可當初思奕將你送至本王府中時,一再交待讓本王照顧好你,你若走了,本王如何向思奕皇弟交待?」齊凌軒道。
「桑苗還請王爺向攝政王轉達謝意,既然桑苗是已死之人,便與攝政王再無瓜葛,從此天涯海角,各不相望。」顧桑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