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涼眯了眯眼,獨孤信識相地捂住了嘴。
「消息我都打探好了,線人也安插好了。明日到了鄴城,你助我一臂之力就行。」
「既然你什麼都安排好了,也不缺一個我。」
微生涼側目:「還就差一個你。」
獨孤信一時沒想明白這句話潛在的深意和不懷好意,那雙深邃的眼睛反而蓄滿了笑意:「今年草原蟲害嚴重,軍隊的糧食的確不夠撐過這個冬天。我確實也打過鄴城的主意,不過缺少一些門道,若是此事能成,我就欠你一個大人情了。不過依照你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恐怕此處也是有所圖謀吧。難不成,鎮西軍也是缺糧了?」
微生涼也笑了,獨孤信慣來是揣著明白,裝著糊塗,和他這種聰明人說話,能省去她不少口舌。
「走吧。」微生涼說道,翻身上馬。
獨孤信的馬性子野,才不一會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吹了聲口哨,喊了句月紅,不遠處的一匹馬歡快地跑了過來,微生涼細細打量著馬,月白色的鬃髮夾雜著紅色,十分漂亮,頭大頸短,皮厚毛粗,是匹強悍的好馬。
兩人並駕齊驅,速度竟然一時間不分上下。
晚風冰涼,如同一把把刀刃割在身體上,寒意一直透到了骨子裡面。
任誰也不會想到,兩個戰場上針鋒相對,巴不得對方先死一步的人,竟然會在某個夜晚,因為某個共同的目的,朋比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