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接住步涼扔過來的盒子,眼神裡帶著疑惑,問道:「你把盒子給我做什麼?」
「這盒子那麼邪乎,還是你自己拿去。我可不敢自己拿去給教主。」
白郁皺了皺眉,說道:「那你就敢把它拿給我?」
步涼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我運氣不好,這種邪乎的東西駕馭不了。」
「這可是個大人物的陪葬品,說不定裡面就有什麼玄機呢。」白郁神情認真地把那盒子翻來覆去地瞧了瞧。
步涼覺得白郁說的有些道理,一時間利慾薰心,兩人就對著那盒子看了起來。
步涼道:「對著月光看看,說不定月光一照就有什麼圖案什麼的呢?」
白郁拿著盒子,步涼跟在他的身後,兩人繞著竹樓走,對著月光各種角度照,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
步涼道:「用水煮,拿火烤。」
白郁搖了搖頭,「看到光,教主就醒了。」
比起笑眯眯的,每日忙於各種事務的教主,步涼更喜歡這個能和她聊天胡鬧的人。
步涼道:「把它砸了吧,砸了說不定就知道有什麼了。」
白郁覺得這方法頗為混帳,不過很有成效,點了點頭。
步涼掏出了懷裡藏著的匕首,也就是在京城的時候,從獨孤信那裡弄來的那一把。此物削鐵如泥,出門在外必備。
匕首上帶著十分的內力,對著盒子砍來砍去,全程只發出了細微的聲響。最後在一堆木渣子裡面,步涼找到了一張小錦帶。
步涼暗喜,把紙條展開,湊到了白郁面前,笑道:「白郁,來看來看。」
白郁把頭湊了過來,錦帶上面赫然寫著,「人而無儀,不死何為?人而無止,不死何俟?人而無禮,胡不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