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涼聞言冷漠地用另一隻手捂住了獨孤信的嘴,少女冰冰涼涼的手碰到了溫熱的嘴唇,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地戰慄了一下,步涼說道:「一言難盡,我也出了些事情,現在叫步涼,不過你還是連步涼這個名字也不要說了。」
獨孤信眉間微動,問道:「步涼也惹事了?」目光璀璨,帶著些戲謔的意味。
步涼耳尖微紅,嗯了一聲。
步涼扶著獨孤信去了家醫館,大夫給他開了些藥,說是他寒氣入骨,舟車勞頓,加上水米未進,有些發熱。
兩人回了客棧,步涼訂了兩個房間。煎好藥冷卻後,遞給了獨孤信,獨孤信似是不覺得苦一般,一飲而盡。
步涼坐在床邊說道:「我做的這些事,只不過是為了還你的人情。無影它陪了我許久,同我出生入死。有道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做了這些事情,咱們就兩不相欠了。還有,很抱歉,在京城的時候對你出手。」
獨孤信愣了愣,而後笑了,說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倒也像你的脾氣。」說著把藥碗遞給了步涼。
步涼接過碗,放在了桌子上。頓了頓,背對著獨孤信問道:「你知道我最惱火的是什麼?」
獨孤信笑道:「是什麼?」
步涼轉過身,定定地說道:「從初次見面到現在,你都裝作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樣子,裝作你其實是很了解我的樣子。」
獨孤信身子躺了下來,答道:「我們曾經的確認識很久了,也很了解彼此,只不過,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罷了。」
步涼有些愣怔,扶著桌子的邊緣坐了下來,勉強地說道:「你少拿這些花言巧語來唬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們漠北人都沒安好心。」
獨孤信輕笑出聲,仿照這步涼說話時的語調:「尤其是你獨孤信,一見到你本將軍就不高興。笑什麼笑,再笑就讓你再也笑不出來。」聲音和語氣惟妙惟肖。
步涼一時語噎,心中也有些疑惑,為什麼是「本將軍」,她可不是什麼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