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覺口乾舌燥的厲害。
葉行遠閉了閉眼。
有時候男人的本能是連清心咒都解不了的,只除了……她。
很快,顧蕘從浴室出來,換了身新的衣服。
這是一套簡潔的黑白相間的運動裝。
不得不說,程墨的品味可比某個直男審美的狗男人好多了。
對於這身衣服,顧蕘很滿意。簡單利落,打架的時候多方便啊。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這運動短褲也太短了一點。
堪堪在大腿根下一點,將她筆直而白皙纖細的腿,展露無疑……
真是個妖精呀。
顧蕘一出來,葉行遠的目光就鎖住了她,他不作掩飾地將她從頭打量到了腳,目光火熱……
卻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誰?」
門外沒有人出聲。
葉行遠想到他們上樓來的目的,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顧蕘。
顧蕘卻只顧著欣賞自己的大長腿,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看來,是沒什麼危險了。
葉行遠轉過身,緩步朝門邊走去。
他打開了門,果然,門外是程墨那張討人厭的臉。
「你怎麼也上來了?」葉行遠沉臉問道。
程大少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臉上是不羈的笑,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嗎?蕘蕘呢……」
葉行遠:「……」
無恥。
程墨說完,就強行擠進了門內,朝顧蕘走去。
當看到顧蕘身上穿著他親手挑選的衣裳時,程墨的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絲驚艷,嘴上還不忘說道:「我就知道蕘蕘穿這個一定好看。」
一副快誇我有眼光的求表揚的模樣。
顧蕘伸手,從他的手裡拿過酒杯,輕輕搖晃。
「就這個?」她挑眉問道。
葉行遠盯著那杯酒,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這是打什麼啞謎呢?合著就瞞著我一個?
他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程墨盯著他,挑釁道:「這當然是……我和蕘蕘之間的秘密了。怎麼?葉總也想知道?」想知道也不告訴你。
兩個男人暗暗用眼神過招,火光四濺。
顧蕘則懶得搭理這倆狗男人,手一揮,紅酒杯就憑空消失了。
她回到看向兩人:「程墨,你先下去,葉行遠留下就行。」
程墨插在褲兜里的手驟然攥緊,骨節泛白,面上卻嬉皮笑臉的問道:「蕘蕘,為什麼留下的不能是我?」
葉行遠也目光沉沉地看著顧蕘:「因為我才是她的未婚夫。」
程墨陰沉沉的看了一眼葉行遠,嗤了一聲,又別開了目光,轉而可憐巴巴的看著顧蕘:「蕘蕘,他欺負我……」
「行了啊。」顧蕘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明就是一頭狼,扮什么小奶狗?」
完了,又眯著眼違心的誇了他一句:「聽話,今晚零點的拍賣會,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
畢竟,這才是今晚的重頭戲。為了今晚的拍賣會,她可是狠狠的下了一番血本呢。
程墨被人誇了一句聽話的小奶狗,這才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今晚的慈善拍賣會,為什麼一定要安排在零點?」葉行遠突然問道。
在這樣的晚宴上安排上一出慈善拍賣,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原本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程家今天的拍賣會卻提前向賓客們聲明,拍賣會將定在零點開始。
無疑,這就很能挑起眾人的好奇心了。
「哦,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顧蕘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不然,哪能這樣熱鬧?」
葉行遠直覺不是這樣。
「蕘蕘,你不相信我?」葉行遠起身湊在了顧蕘的耳畔,不滿的問她:「你寧可相信程墨都不相信我?」
顧蕘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抬頭看葉行遠。
狗男人,哪來這麼重的心思?
不愧是混總裁界的人啊,心眼就是多。
她的身體微微貼向他,巧笑嫣兮:「那葉先生以為呢?」
葉行遠盯著她的眼睛,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顧蕘突然推開他,起身道:「葉先生請自便,我要幹活兒了。」
幹活兒?
幹什麼活兒!
葉行遠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一手握著手機及,一手抓過一旁的的外套,大步追出了房門。
兩分鐘後,匆匆趕來的方特助一眼就瞧見了自家波ss搭在臂彎上的西裝外套看上去有些沉甸甸的,裡頭似乎放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