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陸深的原話可沒有這般委婉,「別讓她跟來,動不動就哭,本王看著煩心。」
自家王爺當時不過是瞧了眼對角窗邊的沈姑娘,登時便命他趕快進屋,並吩咐了這句話。
分明是再明顯不過的嫌棄,小成子卻聽出了些門道,尋常女子哪能得自家王爺一言半語,即便是厭惡的話。
這女子定是有些過人之處,這才有了方才斟酌又斟酌的話。
等他將賢王攙扶進到主屋的臥榻,才剛剛一出門,就瞧見女子蹙著細眉行來,明眼人也能瞧出她右腳有傷,腳程卻是比攙著她的婢女還要快上兩步。
還真是心急如焚,愛意似火吶。
別說,他家王爺這個冷冷清清的性子,還真就得靠這如火一般的愛意去融化。
只是,眸光再一抬,掠過她眼尾泛著濕潤的紅,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小成子嘆道:也難怪王爺會有那句不耐煩的話。貴太妃娘娘如今的心疾,與她動不動就哭脫不了干係。自家王爺哄一個太妃娘娘已是精疲力竭,自然不想再哄另一個女子,更何況那個女子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室。
即便是小成子將話潤色成了如今這般,沈書晴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厭惡,頓時臉紅耳漲臊得慌。
不過如今卻不是顧忌臉面的時候,沈書晴避開小成子的遮擋,稍理儀容後貓腰就要往屋裡鑽,未愈的腳傷牽起的痛絲絲縷縷撫皺了她嬌俏的小臉。
「小姐,你還傷著呢。」紅菱嚇破了膽,將她趕緊攥住。
「出去。」男子冷漠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沈書晴清眸轉暗,緩緩低頭,委屈落淚。
這一哭,小成子便道不好。
果不其然,陸深聽到女子的低泣聲,只覺得比胳膊的傷痛還要磨人,等透過琉璃屏風瞧見女子哀哀切切的身影,頓時更加不耐煩,「本王又還沒死,你在這裡哭甚麼?」
林墨本在替陸深暫做包紮,用的是陸深常備的金瘡藥,聞言看了眼被棉布止住血的傷口,這才打帘子出來,溫聲勸道:「沈姑娘,你就先下去吧。」
見林墨面沉如水,眸中儘是哀戚之色,顯見陸深傷得不輕。
沈書晴示意林墨一旁說話。
待離得遠些,遙遙覷了一眼主屋半闔的萬字紋窗格,估摸陸深聽不見話音,沈書晴才敢問:「林總管,王爺這傷是怎麼來的?如今情形如何?可有叫太醫來瞧?」
還能是怎麼來的?
這些年,那位沒少在背後放冷箭,只是都被自家王爺躲了過去,今次也是出現了內鬼,這才著了他的道。
自然這些不能說與沈書晴聽,但他也本欲說上幾句也好叫她放心,卻瞧見半夏和紫鳶兩個剛買進宅子的生面孔也跟在沈書晴主僕二人,頓時止了話頭,「沈姑娘,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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