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液體混入余有陳墨的硯台,沈書晴重新擇了一隻未染墨的毫筆,在血跡凝固前沾了朱墨,將後續的《藥師經》謄寫在雪白的宣紙上。
等沈書晴抄寫完一整張紙的《藥師經》,已不知又過去多少時辰,因著失血過多,她有些神志渙散,甚至有些「胡言亂語」起來:
「菩薩啊菩薩,求你救救王爺。」
「為此,小女願意折壽十年。」
門外正欲叩門的男子,聽到這句話愣在了當場,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悚然。
第7章 真相
門外是踩著晨光來的林墨。
王爺的病況折騰一宿總算見好,本是來告知一聲叫她安心,不想卻聽見她對菩薩許願,要以十年壽元換取王爺的康健。
一時之間,林墨斗不知該說是這孩子傻,還是自家爺福氣太好。
林墨屈起指關節重新扣門,卻這個時候紅菱正端著銅盆過來,先聲奪人,「小姐,該起床梳妝了。」
沈書晴還不曾應聲,紅菱就發現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便推開門,見自家小姐一如昨夜她離開那般伏身案前,氣得跺著腳就去了裡屋,一陣陣的心疼惋惜,「小姐,你這是一宿沒睡?」
更為要命的是,待她氣惱地將銅盆往窗邊的妝奩上一砸,再度轉過身,卻冷不丁瞧見書案上那駭人奪目的血書,以及那握在自家小姐手中仍滴著血墨的毫筆。
紅菱瞪大雙眼,捂著唇連連退了三步,「小姐,你,你怎麼......」
你怎麼那麼傻啊?
未盡的話被她堵在喉間,只因沈書晴不住地沖她搖頭,叫她不要聲張。
紅菱瞥了眼門口並未進屋的林墨,知曉自家小姐是不願意被這個外人知曉,於是打算先將人請走再做計較。
她行到門口,與林墨說話,「我家小姐如今一宿不曾歇息,精神頭不好,林總管若是有事吩咐,不妨吩咐紅菱。」
門一開,林墨便瞧見沈書晴一席青衫伏在案前,揮毫潑墨書寫著甚麼,如今主僕兩人的眉眼官司又橫在眼前,傻子也猜到這其中定有古怪。
於是他並不理會紅菱,而是撩袍一大步跨過了門檻,躬身遙遙一禮,「沈姑娘你在寫甚麼?」
林墨不過隨口一問。
沈書晴卻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縱是忍著腳傷也一力走到翹頭案案頭,張開雙臂以寬袍大袖遮擋住了林墨的視線。
眼神閃爍,結結巴巴道:「沒,沒在寫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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