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不容易對一個人上心,憑甚麼放了她啊,這世上還有誰能給她更好的日子不成?
「其他事本王皆可以聽你的,唯獨放你走這件事,本王絕對不會答應。」
陸深用與她帶同一副鐐銬的手摟上她的腰,就仿若以前他們一起歇息時的姿勢,「先睡吧,明日下午上船,等我們到了金陵,一切重新來過。」
沒有聽見女子的回答,陸深又添了一句:
「你還沒見過遙兒呢,你十月懷胎的孩子,你便不想他?」
說起孩子,沈書晴眼眶更紅了,滾燙的眼淚無聲落在陸深的掌心。
他抬起手以指腹擦乾她眼角的濕潤,「你心裡還是牽掛遙兒的是不是?」
母子連心,怎能不牽掛,可未免他抱有幻想,只得硬著心腸道:「兒女自有兒女福,我管不了他那麼多。」
沈書晴一向柔柔弱弱,他要罰一個小丫鬟她都不忍心,不成想如今卻是心硬了許多,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管了,「你變了,從前的你絕不會說出這樣薄情的話。」
客棧的木窗沒闔嚴實,透了些許秋的涼意進來,沈書晴攏了攏身前單薄的寢衣,「你就當我薄情好了,反正你便是強行將我帶回金陵,我也會一找到機會便離開。」
聽得這般冷心的話,陸深也是些許的無力感,他曾是馳騁戰場的少年將軍,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王爺,然則在這個小婦人面前,卻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能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睡吧,等回到金陵再說。」
「不管怎樣,你要本王放過你,本王實在是做不到。」
隔天,金陵的船是傍晚時分開船,因著兩人從潁川陳家出來的急,沒有帶多少包袱,許多船上要用的物件也沒有置辦。
便且趁著等船,叫林墨去採買必要的物件,他本是要帶著沈書晴去採辦一些衣裳首飾,又想著這邊沒甚麼好貨色,倒不如先隨意叫林墨買幾身,等到了京城再叫宮裡的繡娘給她量身定做,不過到傍晚還有好些時間,陸深便帶她去了當地頂頂有名的戲班子。陸深是個戲痴,每到一處便要去當地的戲班子看戲。
再一看門口報每日戲目的木牌,沒想到這金陵的企惡君羊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廢文,吃肉停不下來《釵頭鳳》已火紅到了鄴城這等小地方,他眼珠一轉,也不知想到了甚麼,將沈書晴拉倒了二樓戲台子對面的那個最佳觀賞的位置過後,自己則謊稱有事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