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刻,陸深有此時此刻這般慶幸,她的妻還是失憶了好,最好永遠別在醒過來。
他不想當替身,當初被她直接指出這一點時,那撕心裂肺的酸楚如今亦是不堪回味,再不想嘗第二次。
陸深開始不安起來,急於確認一些東西,「瑤瑤,既然你希望為夫只專寵於你一人,那你可否也答應為夫,此生只愛我一個人啊?」
陸深心里藏著嫉妒,看沈書晴的目光帶著忐忑,沈書晴還沉浸在給陸深做過外室的痛苦中,聞言搵了搵淚,抬起盈盈杏眸,依舊在哭,還一抽一抽的,「夫君,那你先告訴妾身,妾身當初為何要給你做外室啊?妾身不該會願意給你做外室才對?我爹連妾也不叫我給人做,我怎可能給人去做外室呢?」
這話叫陸深如何作答,告訴她,她之所以不要名分也願意跟著他,是因為在她心里,只把他當做另外一個男人的替身,對他的愛恨嗔痴皆是為了圓滿對另一個男人的遺憾?
陸深自問還開不了這個口,丟不起這個人,更不可能在如今兩人的大好形勢下滅自己威風,長那個人的志氣,是以他別開臉,並不敢去看她她清澈如水的杏眸,那眼眸太過純澈乾淨,看著那眼,他接下來的話便說不出口,「自然是因為你對本王的愛。」
「有一回,本王質疑你不愛本王,本王記得很清楚,你當時是這樣回答本王的。」
這句話是沈書晴的原話,陸深這才敢轉眸看她,盯視著她期待的眼眸,一字一句頓道:「你說:『我都願意做你的外室了,還不夠愛你嗎?』」
「我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嗎?」沈書晴拉住陸深的衣領,露出他瑩白的鎖骨,她悵然地哭泣著,「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啊?不應該啊。」
她不該是如此自輕自賤的人才是,除非她定然將陸深愛到了骨子裡,要麼就是陸深在說謊,「你騙我的對不對,我是我爹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會自甘墮落去做你的外室,你一定是欺負我記不得了,騙我的是不是?」
陸深死抿著唇,她知曉此刻的女子不曾經受過後面幾年的風霜,幼承其父庭訓,皆是叫她做一個高貴的小姐,有一顆赤忱的心,在得知自己曾經心甘情願做人外室後,難免心中自責與痛苦。
可陸深沒得選,他緊緊咬住薄唇,半晌點了點頭,「你的的的確確說過這句話。」
第130章 忐忑
似為了印證這一點,陸深還舉例道:「你非但願意作我外室,你還將你貼身佩戴的平安玉贈給本王,甚至還願意在本王受傷時替本王抄寫血經。」
「你胡說?」平安玉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她也從未替誰抄過血書,不過沈書晴往脖子上一瞧,似乎自失憶以來,她當真不曾見過那塊平安玉,遂便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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