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賢王是好人,為何還要被砍腦袋啊?」
那婦人不說話了,望向監斬官鄧為民的眼中卻竄著怒火,不只是她一個,群眾里頭多的是虎視眈眈盯著鄧為民的。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鄧為民如坐針氈,扯了扯一旁周統領的衣袖,「現下刑場周圍人群越涌越多,周統領你看你要不要再調撥些禁衛軍過來,本官擔心一會兒這些愚蠢的老百姓會鬧事。」
周統領淡淡掃了一眼,頓時蹙起眉頭,「不好辦呢,鄧大人,本官估摸怎麼也有幾萬人,本官手裡也不過只有三萬禁衛軍,就算都調過來,也無濟於事啊?」
「更何況,這烏壓壓的全是人頭,調了人過來也擠不進來啊。」
鄧為民訕訕一笑,「是,是這個道理。」
陸深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只眼皮子也不曾掀一下,反倒是瞧見喬裝在人群中的陳十七後,不著痕跡地朝他搖了搖頭。
陳十七的副將提著劍,壓著聲音道:「大將軍,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為何還要等啊?」
陳十七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準,不過王爺自有他的道理,且等著才是。」
陳十七原本原本也看不上陸深,直到陸深叫他去軍中歷練一番,體悟到當初他在軍中的艱辛才明白他並非一個花拳繡腿的王爺,更何況,陳十七捏緊了手中的黑騎軍令牌,他實在沒有想到,賢王竟然能在天子腳下的金陵地區蓄養十萬精兵,這其中的財力和魄力絕非凡夫俗子可比擬。
雖則陳十七也並不是很明白,陸深聖旨在手名正言順,兵力也不缺,卻為何非要自己蹲一回大牢,如此迂迴廢事,但他想他總是有自己的理由在。
至申時末。
鄧為民睇了眼望不到頭的人群,很識時務地將手中斬立決的木牌遞給禁衛軍董統領。
可董統領又不是傻的,他可不想一會兒那些百姓暴動起來拿他出氣,「鄧大人,你我該各司其職才是,我只是負責維護安保秩序。」
鄧為民諷刺地一笑,「秩序?董統領,您開什麼玩笑?現如今還有秩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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