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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庭敵意地看著他,也不顧他的腿是不是痛,執意將他拽出來。
「你出來!」
「怎麼了庭庭?」
顧莫深不解的看著她,知道杜依庭在擔心自己。勉強給了她一個微笑,他是男人,無論何時他都會保護好她,照顧好她。
「你快出來,你磨蹭什麼?」
杜依庭發脾氣了,喊著喊著自己哭起來。
「我不要你開車,你的腿都這樣了為什麼不好好治療,你是不是不想要這條腿了?」
她邊哭邊摸著臉上的眼淚,又止不住抽泣。
陸續有進地庫開車的情侶,聽到杜依庭扯著嗓子大哭大喊,顧莫深忍不住摟住她,要她別哭。
「你看看開上千萬的車,一看就是鬧分手呢?」
「是不是家裡人不同意,像是富二代,門第觀念很強的。」
路人議論的聲音傳進顧莫深的耳朵里,議論別的不要緊,但是他不樂意聽分手兩個字。
他忍著腿部的劇烈疼痛,柔聲哄杜依庭。
「庭庭,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杜依庭不依他,她也聽到閒言碎語,胡亂的抹了抹臉頰,執意要顧莫深出來。
「庭庭,我沒事了,你上車!」
顧莫深捏著她的胳膊,推她過去。
「你去副駕,我來開車!」
很有氣勢的命令道,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顧莫深無奈的搖頭,順了她的意。
杜依庭有胸不假,但是相信她胸有成竹能開車就錯的離譜了。
她那一腳油門,竟然讓顧莫深有了她把剎車當油門、或者油門當剎車的錯覺。
還好,賓利畢竟是賓利,性能好,操作性強。
除了起步慢、車速緩、闖信號燈、不認路、逆行之外,開的還不錯。
半個小時,她才走了三個路口,還是在導航的提示下。
要她把車停在路邊,他已經打電話回別墅,命司機過來接他們。指望杜依庭開回半山別墅,大概要明天早上了。
他得抽空教她練練車。
等司機趕來的空擋,顧莫深問道。
「什麼時候拿到的駕照?」
想到那個時候,她才剛考過理論,還是他陪她背了半個月的交通規則。
「去年考出來的。」杜依庭幽幽的答道,她曉得顧莫深也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現在,他們身上有很多彼此陌生的經歷,曾經共同的感情基礎已經逐步瓦解,在不同的圈子生活多年,現在很難再融到一起。
兩人又沉默了許久,杜依庭低頭,輕聲的問道。
「腿痛的厲害嗎?還腫嗎?」
她此刻關心的只有顧莫深的腿,埋在她心底的疑問還有很多。
「我查過中赫置地,傳聞總裁是殘疾人,是因為腿的原因嗎?什麼時候傷的?」
她問完良久,都得不到顧莫深的回答。
「嗯!」
半響,顧莫深莫名的勾唇笑了,倏然,笑開始轉為嚴肅認真,眸子裡盡然都是顯而易見的深情。
「如果是,你還會跟我嗎?」
被他的話問怔,杜依庭隨即拍了他一下,埋怨道。「胡說,我看你走路好好的,你也別騙我說假腿,我驗證過。」
坐在昏暗的車體中,顧莫深笑了,偉岸的脊樑透著顯而易見的僵直,他的眼由沉靜慢慢染上一絲寂寥。
「你剛失蹤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腿受了點傷,治療期間被媒體無意拍到幾張照片,所以外界會有一些負面傳聞。」
「什麼意外?」杜依庭咽了口口水,她想知道。
「過去很多年了,況且我康復的很好!」顧莫深有意不提。
深深的吸了口氣,杜依庭又補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當時來不及找我。」
她的聲線帶著明顯的顫抖,從沒想過真相是這樣。搖著頭,難以置信。
「都過去了!」
「庭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顧莫深凝向她的眸光透著濃濃的情愫和心疼,若是相較,杜依庭的際遇不比他幸運,她在外面流落了五年,更叫他心疼。
他想知道,她在不在乎他的腿。
杜依庭輕輕蹙起好看的黛眉,看著顧莫深,手指緊緊攥著他的手,嘴唇顫抖。
「顧少!」
就在杜依庭吐露答案的時候,司機趕到,打擾了兩人。
再看杜依庭,她已經下車,將車鑰匙交到那人手裡,還邊叮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