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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覺得有任何異常,唯獨他。
看完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顧莫深提起步子就朝街對面走去。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白薈怎麼可能在店裡待的住,她早就開著小跑車跑了。
令白薈沒有想到的是,她接到了顧莫深打來的電話,要她來醫院。
白薈吐了口氣,事發後,她第一時間跑回了工作室,沒過幾分鐘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心知杜依庭這下肯定是小產了。
竊喜的同時她也擔心,雖然她沒碰著杜依庭,但是、
跟著姜瑜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她動了什麼手腳,甚至提醒她一定要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否則依顧莫深的性格,別說娶她了,見都不會見她。
白薈翻了翻眼皮,姜瑜真當她傻啊!別說把罪過攬在自個兒身上,顧莫深一定會認為是她乾的,還有那個雲姨,凶的跟母老虎一樣,肯定會指著鼻子說她對杜依庭不懷好意。
是認、還是不認?
正躊躇的不得了,她從未接到過顧莫深打來的電話,連做夢都想跟顧莫深親親密密的撒嬌,今天真是達成心愿了。
別說多說一句話了,甚至連她怎麼出現在畫廊都沒問,顧莫深沒說什麼,上來就單刀直入地叫白薈來醫院。
看來那些人已經將事情的整個經過都告訴顧莫深了,而且店裡面有監控,她不能撒一句謊。
她謹記姜瑜的教誨,也不能裝不知道,更不能推卸責任。不知怎麼,她有些膽戰心驚,顧莫深命令完就掛了電話,而她、
決定去醫院,趁著這個機會撇清自己,讓顧莫深相信她。
杜依庭並不是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她已經換上了醫院的病號服,蒼白的臉色,讓散落在枕頭上的黑髮顯得額外油亮。
連驚帶嚇,讓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不知道,顧莫深正在趕來的路上,還有一個白薈。
顧莫深到了醫院,他沒有先去看杜依庭,而是找到主治醫生,他要先確認杜依庭的狀況。
還沒從醫生那裡得來最可靠的診斷結果,白薈找到他。
「莫深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依庭懷孕了,她不要緊吧?當時是我不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她,她想抓住我,我躲、」
「你說你不知道庭庭懷孕?」顧莫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如此地質問,更顯得極為不善。
他眸子裡泛出一種霸道而不容人反駁的冷凝,怎麼他就不認為白薈不能不知道杜依庭懷了自己的孩子,那天姜瑜帶著她見杜依庭,難道姜瑜沒說?除了跟杜依庭說孩子的去留,難道姜瑜還有別的話要找杜依庭說?
「你跟我去看庭庭!」
「莫深哥,難道你還沒有見到依庭?她、她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有怎麼說?孩子、是留下了還是沒了?」
聽到顧莫深要自己跟著去見杜依庭,白薈忐忑不安的問道,她知道顧莫深一定會要自己跟杜依庭當面對質。
她不是害怕,而是害怕顧莫深在場,剛才她都不曉得自己說了那句話不對就引發了顧莫深那駭人的脾氣。她喜歡他的冷酷、他的溫柔,卻沒想到他發起脾氣也是驚人的可怕。
白薈不過磨蹭了幾步,顧莫深頓住步子,深眸凌厲的擲過來,嚇得她只得咬著唇跟上。
雲姨見到顧莫深,還有跟在他身後的白薈,她直直的就朝白薈走過來。
「我問你,當時你對庭庭做了什麼?你跟她說了什麼?」
這氣勢洶洶地架勢,白薈能敢一個人過來不就是為了表明這事與自己無關,但不代表她會不怕。
顧莫深見她畏懼的躲到自己身後,他也真的護著白薈,不叫雲姨插手。
「雲姨,庭庭醒了沒有?」
「還沒有、少爺!少爺您讓一下,我要好好的問問她,當時她都做了什麼?就算她什麼都沒做,起碼懂得打電話或者幫庭庭喊人吧!要是沒有做壞事,她心虛的什麼,她跑什麼?我從樓上下來她就跑了!」
雲姨據理力爭的為杜依庭喊冤,心疼那才懷了一個多月的孩子。
面對雲姨的質問和詰責,白薈此刻只剩下理虧,她終究露出驚慌來,忍不住退後時,顧莫深拽著她打開了病房門。
「莫深哥,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們都認為是我害了依庭流產,但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聽見她的狡辯,顧莫深黑色瞳孔倏然一縮,黑眸中閃著危險的火苗,他冷漠的面色透著一股子徹骨的寒意。
顧莫深是相信她還是不信她?白薈心裡起了疑,她摸不透顧莫深的心思,又心存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