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
施黛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是別的法子。」
現在兩人都受了傷,江白硯更是滿身血痕,經不起折騰。
她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拉他入床榻,否則血口裂開,傷勢必然更嚴重。
白紗般的尾鰭無聲晃動兩下。
江白硯明悟她的言外之意,抬目望來,紅潮綻開,勾出含笑的痴。
他道:「你莫嫌惡它。」
施黛:……
她連眨好幾下眼,才消化完這句話的意思,和那個所謂的「它」。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江白硯真的很直接。
面對施黛,他甘願表露歡心與渴念。
心裡亂糟糟,施黛點頭。
江白硯把她鬆開,微垂下頭,撩起衣擺。
施黛跟著往下看,他的腰身勁瘦,繃得像一枝竹,偏又格外柔韌,下方被玉白鱗片環繞,鮫鱗漸漸變色,由白入藍。
徹底變成幽藍的位置,在平坦鮫尾上,展開一條熟紅的長痕。
江白硯道:「這是鮫族腔口。」
腔室用以探出與收納,確保鮫人在水底行動自如,不受拘束。
不消多時,藏匿其中的內物渾然展露。
耳邊靜下,唯余若有似無的綿長呼吸。
此物蘊藉濃烈到極致的醜惡慾念,讓他心覺難以啟齒,遑論施黛。
江白硯撩眼,端量她的神態。
她全無厭煩之色,只有些吃驚,定定垂了眼,面上生出薄紅,好似浸染朝露的霞。
下一刻,施黛伸手。
她力道極輕,像拈起一朵柔軟的花——
雖然手上的溫度比鮫珠更甚,並無分毫綿軟,反而如同烙鐵,惹人心驚。
與之相觸,江白硯喉結滾落,抿直唇邊。
好燙。
被灼傷一般,施黛指尖顫了顫,按捺下心跳如鼓擂,小心攫住那抹幽藍之中的紅。
破碎的氣音從喉中淌出,江白硯眼梢紅暈更濃,收臂抱緊她。
分不清是癢是酥,亦或是痛楚,令他眸底漸生熱霧。
少年的嗓音堪比小鉤,牽引熱氣吐在耳廓,輕飄飄往她心口撥。
施黛聽他道:「重些。」
她沒忍住自尾椎骨升起的戰慄。
燭光落上她側臉,蒙上珍珠般的薄暈。
施黛屏住呼吸,加大力道的同時,腰間一熱。
——江白硯的鮫尾回卷勾纏,環上她大半腰身,尾鰭搭在腰側,一下下輕搖。
因他這麼一纏,施黛被迫前行兩步,膝蓋貼在床邊。
彼此距離更近,江白硯吻上她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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