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卻是別人送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木羽古感覺很不安心。
他說不出來為什麼,但是樓明軒出來,溫涼夏隨後也會被推出來的。
「樓明軒,出了什麼事你出來和我說。」木羽古不顧阻攔跑向手術室。
「樓明軒,你出來和我說,這張病危通知書是什麼意思,告訴我!」
木羽古被堵在了手術室門口,三四個醫生幾乎都攔不住人。
「先生,你冷靜點,裡面還在繼續救治。」幾個醫生抱住木羽古的身體。
木羽古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阿涼,你要是醒過來我就告訴你你的所有事情。
只要我知道,只要你想,我全部都告訴你,全部都和你說,求你,不要就這樣離開了……」
木羽古揉碎了手裡的病危通知書,一把掙開所有束縛著他的人。
樓明軒已經放棄了救治,整個人雙臂撐在手術台上,低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為了這個人,木羽古離開了警察局,回法國找他父母借錢。
之後又一個人開始做生意,剛開始賠了和底朝天,如果不是他父母,木羽古就完蛋了。
「滴……滴……」寂靜的手術室里突然出現了若有若無的聲音。
樓明軒猛地抬頭看向心臟儀,屏幕上一直直行的線開始跳動了。
「樓醫生,有心跳了,快點。」有個反應快的護士提醒著樓明軒繼續救治溫涼夏。
樓明軒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又一次投入到了緊張的手術中。
「木羽古,你給老子滾進來。」樓明軒大喊了一聲,他記得剛才是因為木羽古的話,她才有的反應。
說不定再讓他在她耳邊說點什麼,人就醒過來了。
木羽古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意地扯了一件消過毒的外套,邊穿邊衝進手術室。
「你剛才說的話,繼續在她耳邊說。」樓明軒抬手給溫涼夏做著心肺復甦。
木羽古愣了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哦,對了,說了要告訴她,她想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阿莨,你的名字是楚莨,不是溫涼夏。」木羽古握住她冰冷的手。
「你醒過來,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不會再害怕她會離開了。
只要她醒過來了,只有她還在,只要他還能看到她在,其他的就都無所謂了。
木羽古彎下腰,在她的耳邊輕語著,樓明軒時刻注意著她的動靜。
可是無論之後他們再說什麼,她都沒有動靜了,只是心臟還在跳動著。
「先把人送到重症監護室去吧。」樓明軒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鐘表,都已經十個小時了。
「一直待在手術室里也沒有用,推出去再觀察一下情況吧。」樓明軒拍了一下木羽古。
木羽古直起身,「她是不是會忘記所有的人,包括我?」
樓明軒收拾東西的手停下了,「是,以後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新的一天。
她以後也會忘記她自己是誰,忘記她的年齡甚至忘記她存在著……」
這個女孩子的這種情況他幾乎沒有見過,在書上也沒有聽說過。
說她失憶吧,她的症狀並不符合,但是她卻想不起來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