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再多待一秒鐘,眼淚就會忍不住奪眶而出。
顧景辰剛剛柔軟下去的心,瞬間又被她的動作激得冒出了翻江倒海的怒氣。
頂完嘴這就走人了?她就這麼喜歡粘著容易?可對他,就連看一眼都嫌多?
顧景辰落在身側的手指驟然攥緊,盯著沈煙雨背影的雙眸釀出了寒意:「給我站住!」
沈煙雨很想不去理會他,卻不受控制地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顧景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早就把自己來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可又好像沒忘,因為當他想到靳心,立刻脫口而出:「你沒事去招惹靳心幹什麼?就算是為了我嫂子,你也不能動手打她!」
沈煙雨的心狠狠一顫,幾乎有那麼兩三秒鐘,她的指尖都跟著發麻。
渾身就像剛從冰窟里撈出來,又立刻被放在火上烤著,說不出的痛苦和煎熬。
「我打她就打她了,還需要挑時間和理由嗎?」沈煙雨驀地轉過身來,蒼白的唇瓣忍不住哆嗦著,嬌美的臉上滿是冰冷絕情,「我告訴你,就算不是為了言言,我也早就想打她了!上次你們家的晚宴上,我是喝醉了,否則,早就把她打得連她爹媽都不認識!」
「呵......」顧景辰看著她這副樣子,心情反而說不出的好了起來,可妖冶魅惑的臉上仍是嘲弄的笑意,「我還以為出國一趟能有什麼長進,不過是變成了一個潑婦而已......」
「沒錯,我就是一個出身小門小戶的潑婦,哪有尊貴的靳心小姐來得優雅高貴......所以她最好別再惹到我,否則我見她一次打她一次!」靳心說完,沒等顧景辰再回應,急忙轉過身跑向了屋內。
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衝出眼眶狠狠砸落了下來,她花了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間,一關上門,就順著門跌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失聲痛哭。
良久良久,沈煙雨才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哆嗦著手指,給慕言蹊撥出了號碼。
......
熱氣氤氳的浴室內,慕言蹊被抵在牆壁上,被男人瘋狂地索取著。
隔著花灑的水流聲,和男人在耳邊粗重的喘息聲,慕言蹊隱隱約約聽見手機在響。
「老......老公......電話......有電話......」女孩的聲音早已碎不成聲。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男人便像受了刺激一般,動作愈發兇狠了起來。
「嗯......」慕言蹊忍不住嚶嚀一聲,哪裡還顧得上電話,腦海里所有的思緒都被他沖得一乾二淨,只有本能地抱緊了男人的脖子,在他懷裡悄然綻放......
幾番雲雨過後,慕言蹊最後一點體力都被消耗得乾乾淨淨,連抬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顧景行幫她洗好澡,抱著她回到床上。
慕言蹊擋不住疲憊,閉著眼睛陷入昏睡,耳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還有男人修長的指尖溫柔撫摸她頭髮的觸感。
等聲音消失,慕言蹊抱著柔軟的被子,以為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睡覺,很快又被異樣的感覺驚醒。
「老公,你......」慕言蹊陡然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已經低低地悶哼一聲,輕車熟路地闖進了她的世界。
「老公......」慕言蹊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身上奮力耕耘的男人,無奈道:「你屬泰迪的嗎?」
細細一想,從他們圓房到現在,幾乎沒有一天落下過。
他哪次不是折騰到她沒力氣了才肯停下,好幾次她在睡夢中以這種方式被「叫醒」,且不說她體力跟不跟得上,就算是身體素質再好的女人,估計也會受不了他的強悍。
所以幾乎每次都是在她又哭又求下,男人才盡興結束,還一副沒吃飽的樣子。
慕言蹊有點懷疑人生,幾次想要去找葉芷晴探討這件事情,想問問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但又羞於啟齒。
「蹊蹊,我們錯過很多年了......」男人幽深的墨瞳凝視著她,汗水順著鬢角滑落下來,性感魅惑,嗓音低沉暗啞,「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年欠下的,怎麼補都補不完......」
慕言蹊:「......」他們是錯過了很多年沒錯,可是就算他們沒錯過,也不可能在當初確認關係的時候就做這種事啊,她當時還不滿十八歲呢!
女人總是特別感性,一提起過去,慕言蹊心裡那最後一點牢騷都被遺憾取代,瘋狂地想要跟他一起彌補那種遺憾。
她抱住男人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薄唇,迎來的,是更加炙熱纏綿的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