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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無論走到哪裡,有上綱上線這本事的能人,總是會此起彼伏生生不息的出現在我身邊。
……
大勢已去。我只好嘆口氣,先把面前的一杯酒灌下肚,壯壯膽子,然後再握著破拖把棍,咬牙切齒的走到屋子中間,豁出去的閉上眼睛,借著從胃裡開始微微湧起的那絲溫熱酒勁,牛鬼蛇神附體一樣的搖擺起來。
耳邊響起雷動一樣的爆笑聲。
我睜開眼,看見陶子幾乎是跪在地上,抱著小田的大腿,苦苦撐著不讓自己趴下去。其餘人也全都一副苟延殘喘的德行。
我說:“你們好歹矜持下,別這麼直接的刺激我的自尊心好嗎。”
陶子說:“蘇壯士,看別人跳舞要錢,看你跳舞要命!我們以後再也不讓你跳舞了!你怎麼就能把鋼管艷舞跳成抽筋拖地呢!”
=_=|||!
面對不可理喻的紛亂時,我通常會選擇沉默。
然後在沉默中,尋找時機,一旦找到,必將狠狠報仇!
然而時機這個東西,它卻不肯青睞我。而報仇這個東西,因為時機不來,也不肯讓我經手。
於是第二輪,我又輸了。
第三十六章多年終再見
小田說:“蘇雅你放心,我沒陶子那麼缺德偽善,問得問題又虛偽又沒勁道,簡直是在隔靴搔癢。我很坦率的。請你告訴我們,第一次做愛時,你多大!”
……
MD!我覺得她比陶子還偽善缺德一百倍!這問題,我就是化成灰那天也不會告訴他們,阿拉告別少女時,二十一歲!
我說:“我仍然選擇接受懲罰!”
小田撇著嘴巴說:“真是的,問什麼都選受罰,沒勁。”
我把罰酒灌下肚,等著他們商量好懲罰的變態花樣。
陶子說:“看來得讓蘇雅走出去,不能只讓她在我們這裡丟人,必須得讓她到外人面前去丟回人,得讓她知道什麼叫羞恥和不堪重複,這樣下次她再輸的話,才能沒有勇氣去選大懲罰,才能接受我們的問題挑戰!”
……
神,我錯了,我收回剛剛的話!其實這個世界上最缺德的人還是她地主婆壞陶子!
大家覺得陶子的建議非常有道理,於是在確定了要“丟人丟到門外去”這一大方向後,他們圍繞著這一中心思想,非常喪心病狂的想出了一個懲罰我的缺德道道。
小田說:“蘇雅,我們決定了,這樣,因為你是第一次踏出自家房門,我們也不想太難為你,你就當這次是個丟臉熱身吧。很簡單的,你啊,就到對麵包間去,推開門,然後對著裡邊的人大喊三聲:‘我是豬!’就行了!”
……靠!
這主意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惡聲問:“不去行嗎!”
陶子更惡聲的答:“行!以後你家小孩沒屁眼!”
……
我真想撕爛她那張倒霉的敗家婆婆嘴!
……
為了子孫後代的身體健康,我不得不踏上一條不歸路。
走到對麵包間門口,我有點緊張。這樣貿貿然衝進去,還要喊出我是豬的口號,這行為在正常人眼裡看來,得是多麼的jīng神病啊!
一想到這,我就喪失了前進的勇氣。
陶子他們站在我身後。陶子帶頭鞭策我說:“蘇雅,你記得不,有回你和小田打賭她輸了,你讓她趁館長上廁所的時候去闖男廁所來著,人家當時可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去了。這回輪到你,怎麼這麼費勁啊!”
呸!她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她皺了不下一百下!
想著早晚也得挨這麼一下子,那不如gān脆早死早超生算了!於是我不再拖延,深吸口氣,推開了對麵包間的門。
……
推開對麵包間的門,不敢仔細看裡邊的qíng形,耷拉著眼皮盯著自己的鞋尖,我大聲說:“很抱歉打擾各位一下!”我的聲音在樂聲滾滾的包間裡,居然穿透力極qiáng,竟然堪稱得上清晰悅耳:“請大家聽我說句話:我是豬!我是豬!我是豬!”
MD總算一口氣說出來了!
我喊完那彪悍的話語後,這屋子裡除了卡拉ok的伴奏之外,竟然沒有半點人聲。
我想他們可能是被一個社會主義社會的青年女jīng神病患者給嚇到了。
我深吸口氣打算關門離開。
手搭在門把手上,還沒等動,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威嚴響起:“蘇雅,你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聞聲我心裡頓時一驚!
居然是館長大人的聲音!
循聲抬起頭看過去,可不就是館長大人在問我話嗎!
然後當我再定睛一看時,我傻了。
腳下好像突然地震了。頭頂好像突然天塌了。心裡好像一下子滿了。可緊跟著卻又一下子的空了。耳朵里空茫茫的什麼聲音也聽不到。腦子裡卻迴響起一大片嗡嗡不止的尖嘯聲。身體好像瞬間中知覺全無。只留下眼睛在動,看著那個人,震驚而貪婪的,不捨得眨上甚至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