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
……非凡藍心燕子整理
坐在館長旁邊的人,竟然是寧軒!
寧軒!寧軒!已經多久沒有看到你?多久了?你還是那樣的帥氣,那樣的迷人,那樣的招女孩子的眼!這六年,你過得好不好?快樂嗎?恨我嗎?還記得我嗎?
還有,你還愛我嗎?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隔著一層我根本無法控制的淚,我完全看不清寧軒看向我的臉,上面究竟是一副怎樣的神qíng。
我努力再努力的bī退回眼淚,卻不敢再去看寧軒一下!
……
將視線落在他旁邊那個人身上。挨在他身邊坐的,是一位千嬌百媚漂亮得簡直一塌糊塗的年輕姑娘。她手裡正去夠著放在桌上的兩隻麥克風,一隻自己握著,一隻卻是遞給她身邊的寧軒。耳邊響起的配樂,竟是那首膩歪得要死的《知心愛人》!
知心愛人!她竟要和寧軒唱這首知心愛人!
這一刻,我的心疼得,像被人用鋒利的刀狠狠的割著,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割,一下又一下,血ròu模糊的一直疼!這一刻,我恨不得我已經死去。如果死掉了,就不必活生生的去承受這種錐心刺骨的痛!
寧軒,寧軒。六年前你是我的;六年後,你已經成為別人的了嗎?
……
館長又問一遍:“我說蘇雅,你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你們那群人又起什麼么蛾子呢!”
我知道館長在問什麼。可嘴巴好像被什麼給釘死了一樣,字字句句全都噎在喉嚨口,什麼也說不出來。
陶子從身後湊過來,幫我解圍:“報告館長,我上午不是從您那領了活動經費嗎?這會兒我們正在對麵包間玩真心話大冒險呢!蘇雅輸了,又不肯說真心話,於是我們就罰她到對面喊三聲‘我是豬’;可沒成想,巧了啊!她這麼一喊,竟能喊出館長您來!”
館長“噗嗤”一笑:“合著你這意思,我成豬了唄?”
陶子連連擺手:“沒沒,館長您誤會了!這真是天大的誤會!豬是蘇雅,不是您,豬還輪不著您當!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說,有蘇雅在,別人就別想當豬!她一個人就已經把豬頭全承包了!”
館長沒跟陶子就誰是豬的問題再討論下去。跟一個八卦女能討論出什麼人間真理來?她嘴裡的通通都是謬論。包括那條“蘇雅是豬頭承包戶”,這更是天大的謬論。
館長沒和我們繼續扯淡,而是為我們介紹了下寧軒和他身邊的女人:“你們倆注意,我身邊這位先生可是當今世界上最炙手可熱的珠寶設計大師程海程先生;這位漂亮的女士是程先生的助手,艾菲小姐。”他轉身又對身邊的寧軒和艾菲介紹著我和陶子:“程先生,這兩位是我們展覽館的jīng英,蘇雅和陶子青。她們倆可是好同志啊!關於您的設計日後在我館展覽的一切準備工作,她們倆將是主要的活動籌備負責人!”
我和陶子,寧軒和艾菲,我們四個人互相客套的點頭問好。
然後陶子拉著一直呆掉的我,準備離開。
轉身之前,卻聽到寧軒說:“請等一下!”
我的心,隨著他的聲音,劇烈的蹦跳起來。
……
寧軒叫住我們,說:“我對你們剛剛說的遊戲很感興趣!麻煩請仔細教我一下!”
陶子立刻笑得陽光燦爛鮮花盛開,殷切的說:“好啊好啊,這遊戲我最拿手了,一定陪程先生玩得盡興!”
說完她還悄悄用手肘拐了我一下——我依然處於茫然和痴呆之中。
被她一拐後,我稍稍回神。我說:“啊,那什麼,是啊,這遊戲陶子特拿手,她一定能陪程先生玩得盡興!”吞了口口水,我硬著頭皮往下說:“那什麼,館長我頭疼,想先回去躺會兒成嗎?”
館長站起身向著我和陶子快步走過來。走到我們跟前的時候,他壓著聲音無比兇巴巴像放機關槍一樣的對我說:“不成!凡是你以那什麼三個字開頭請的假理由都是假的!蘇雅你糊塗了是不是,那位程先生可是咱們的錢口袋!人家張回嘴留人你卻要走,你成心給人填堵呢是吧!”
館長像念經一樣極快的對我威懾一番後,轉而又開始拿腔拿調的大聲說:“來來,你們倆跟我過來,坐我那,好好教教程先生那遊戲是怎麼玩的,大家互動互動!”一邊說一邊把我和陶子往沙發那裡猛勁的讓。
我徹底亂了。前有館長拉著,後有陶子推著,自己兩隻腳在下邊半推半就著,就這麼的,等我回神的時候,我已經被安置在剛剛館長的位置上坐下了。
陶子挨在我一邊坐下。館長坐在最外側。
而我另一邊,緊挨著寧軒。
第三十七章最遠的距離
我忽然想起泰戈爾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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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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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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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扉/卻只能深埋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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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地,我與你緊挨著彼此,兩個人明明離得這麼的近,可是我卻分明有著另外一種感覺:你我之間,像隔了比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還要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