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信進了屋,只見初晨已經睡得很熟了。她背對著他側臥在chuáng上,小巧的頭微微偏著,烏亮的長髮泄了一枕,白色的裡衣松松的垮在肩頭,露出一截雪白的後背和圓潤的肩頭來,隔著被子猶可清晰的看見她曼妙的曲線。彥信走到chuáng邊坐下,只見她睡得兩靨微紅,長長的睫毛猶如蝶翼,一張粉紅色的小嘴微微嘟著,靠近了,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鼻端,聞得他口gān舌燥,一團火就從小腹處熊熊燃起。
彥信小心的含住那兩片粉紅柔嫩的花瓣,試探的輕輕吮吸著裡面清甜的芬芳甘香。初晨無意識的嘆了口氣,張開了嘴,彥信的舌頭毫無障礙的進入了她的口腔。剛剛接觸到她的丁香小舌,彥信全身都像著了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對她的渴望。初晨睜開眼睛,猶豫了一下,最終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腰。彥信得到了鼓勵,急躁的將阻隔在兩人中間的衣物一古腦的扯開,迫不及待地與初晨luǒ裎相對,激動青澀一如剛通人事的毛頭小子。
彥信火熱的吻一時如密集的雨點一樣重重落在初晨的臉上、唇上、脖子上、花蕊上,一時又如一片輕柔的羽毛一樣輕輕划過她的肌膚,讓她渾身qíng不自禁的戰慄著,同時也渴望著,彥信感覺到她與往常不一樣的目光,低低地熱切地喊著:“晨兒,晨兒,我的晨兒——”他緊緊的擁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整個揉進他的懷中。初晨感覺到了他不同以往的熱qíng,以前他和她歡愛的時候,熱qíng中總帶著些探究,不像現在這樣全無保留。興許是因為,這是最後的晚餐吧?她有些悲哀的想,就是最後一次,讓她盡qíng的放縱自己吧。初晨反手摟住彥信緊實有力的腰,目光閃閃地望著他:“讓我來——”
“晨兒——”
“嗯——”
“晨兒——”
“嗯——”
如此兩三遍後,伏在彥信臂彎里幾次被吵醒的初晨終於睜開眼睛道:“你想說什麼?”
彥信悶悶的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就是高興。”
黑暗中,他的聲音充滿了輕快:“你今天有些不一樣,這樣很好,我很喜歡。所以,我決定原諒你了。你以後記得就要這樣,夫君才會喜歡。”話音剛落,他感覺到懷裡的初晨身子一僵。
初晨諷刺的一笑,他們還會有以後嗎?“原來你這樣小氣,過去這麼久的事qíng了還好好記著。”
彥信道:“過去的事qíng我已經忘了,我是說最近的事qíng,你可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初晨沉默片刻,“我沒有懷孕。”
彥信反身bī視著她:“過去的事qíng我們不再提了,好不好?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孩子的。我只要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欺騙我。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沒有?”
他總是這樣,當真是戲入骨髓難自辨了嗎?初晨嘆口氣,低聲道:“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彥信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鬢角,眼裡卻閃著寒光,“我要你記住,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麼?”到底是誰背叛誰?說不上。他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在她化成灰以後?用紙燒給她嗎?
彥信毫不遲疑:“是妻子啊!你是我的妻子啊!我們是連在一起的,榮rǔ與共。”
原來只是妻子,不是愛人啊,初晨說不出的失望,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那你可不可以也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欺騙我?”
第78章半殘紅(中)
彥信沉默了,初晨知道他的答案,他做不到。她只是他殺母仇人的女兒,她和他的命運,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已經註定。
彥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補救似的說:“我答應你,會一直對你好的,只要我活著,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你當然不會讓別人欺負我,因為要留著給你一個人欺負呀。初晨默默的想,讓我在睡夢中靜靜的死去,死前都認為你是對我好的嗎?她沒有答彥信的話,翻了個身,低聲道:“我累了。”彥信反手摟住她,托起她的臀部,把腰一挺,從後面再度進入她體內,“晨兒,讓我再要你一次。我怎麼要你都要不夠。這一次,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孩子。”初晨帶著些悲哀和絕望,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彥信,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