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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中反對初晨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另一股一國之君不可無後的聲音慢慢響起,奏請封后大典儘早舉行的奏章越來越多。直到此時,初晨方同意讓禮部著手封后大典的一切準備。

確切消息傳到左清耳朵里,bī得她幾乎要發了瘋,對初晨的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不得不鋌而走險,背水一戰。

深夜,寂靜的流翠宮中,燈光昏暗,宮人的影子幾乎不見。左清沉默地坐在半截紅燭之下,看著站在重重暗影里的男子:“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現在該你兌現諾言了。”

那人輕輕一笑:“你做的那些事qíng,有哪一件值得拿出來說?我要是你,早就羞死了。”

左清大怒:“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怎樣做到那些事qíng的!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辦得到?”

“如果不是你,我能做得更好。如今你這副樣子,哪裡值得繼續和我合作?為了你那些家人,你還是早些死掉的好,還可以風光大葬,大家都有面子。”

“你!”左清咬牙切齒地抓起身邊的茶杯朝那人扔去,眼裡閃出怨毒的光芒:“天維鈺!你這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也許我是不能給你更多的好處,但我絕對能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她呲著雪白整齊的小貝牙,“你想不想試一試?我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天維鈺從帷幕深處走出來,伸手捏住左清jīng致的小下巴,笑道:“唷,生氣啦?我挺喜歡你這副張牙舞爪的小模樣的。還算好,凍瘡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第98章枯榮(上)

左清恨恨瞪著天維鈺,一巴掌扇過去,“別碰我!”

天維鈺縮回手,背對著左清說:“他現在已經盯上我了,我不能幫你做太多,只能提醒你一點。你想不想聽?”

左清低聲咆哮:“藉口!”

“你若不想聽,就去揭發我好了。反正我一抬腳就可以走人,天下之大,怎麼也餓不死我。你就堪憂了。依某人的xing子,知道你害他心愛的女人,只怕把你闔家上下凌遲三千刀也不會解恨。”天維鈺發出低低的笑聲,抬腳就往外走。

左清想起彥信yīn冷的眼神,qíng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忙跑過去擋在天維鈺面前:“你給我站住!”

天維鈺停住腳步,冷冷地說:“你的腦子果然是豬腦子。你不是曾經給人做過信使嗎?她和那個人孤男寡女在海上漂了那麼長時間,會不會有點故事發生呢?假如在冊封禮的前一夜,上演一場私奔或者私會的大戲,想必會很jīng彩。他越是愛她,越是容易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左清道:“怎麼私奔?她那裡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有他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誰有那個能耐進去把她弄出來?”

“說你笨,果然笨。”天維鈺停了停,輕聲道:“他的事qíng很多,總是會有突然發生的人和事耽誤了他看奏章的時辰。說到宮中守備,我還可以提供一點便利。”

左清眼睛一亮:“你肯幫我把她弄出來?”

“不能!”天維鈺gān脆利落地拒絕她,“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辦法。”遞過一個瓷瓶:“這裡面的東西,無色無味,見血封喉,你若是把事qíng辦砸了,可以自己留著一用,免得拖累他人。我若好好的,自可保你父兄平安。”也不看她的臉色,一把將她推開,一個縱身便消失在重重夜色之中。

左清瘋狂地把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砸得氣喘吁吁之後,疲憊地坐到地上,看著一地的碎瓷咬牙切齒:“我們左家的人還沒死絕呢,你們等著瞧!”

時間很快就到了皇后冊封禮的前一夜。彥信尚在前殿處理事務,不曾回來,讓人來傳信說他處理完事務就宿在前殿,叫初晨不要等他,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冊封大典。

初晨正在接待特地從北地趕來祝賀的初陽和初蘊二人,知道綠綺夫人死後,阿憐不知所蹤,長嘆了一回。初陽已是大人,長身玉立,滿眼的yīn霾,只有看向她時,臉上方有幾分柔和。

初蘊則也有了大人樣,經過戰爭的洗禮,父母雙亡的錘鍊,早不是從前那個嬌蠻的公子爺,進退有度,初晨誇他,他不好意思地說,都是姐夫和廖先生教得好。

彥信已是給初陽指了一門親事,就是初蘊的老師——北地那位有名的廖知儀廖先生的么女,聽聞此女知書達理,聰明美麗,初晨對這門親事是滿意的。問及初陽的意思,初陽淡淡一笑:“姐夫待我素來親厚,既然他說不錯,那就是極好的。”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以後,我們都輕易不會來京城了,姐姐保重。”

初晨心知初陽這是為了避嫌,害怕外戚勢大,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嘆了口氣:“沒這個必要,你姐夫說了,讓你二人回京呢。”

初陽輕輕一笑:“北地是咱們家的根本,再說我在那裡住慣了,在京城多有不便。謝姐夫和姐姐的好意。”他去意已決,根本不是初晨隨便能打動的。

初晨心中難過,卻也無計可施。待二人走後,她只覺得滿心的疲憊,聽前殿來人說彥信不來,便吩咐身邊的女官早些準備沐浴的香湯,梳洗之後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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