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2 / 2)

她直直看著他,還是仿佛從來沒見過他一樣。他放下心來,又有些惱火,“怎麼這麼久不開門?”

“我睡著了。”她聲音gān啞得幾乎聽不清。

“電話是不是沒有放好?”

“不知道。”

“差不多到吃晚飯時間了,想吃什麼?我給你買上來。”

她搖搖頭,“家裡有jī湯,我不想吃。”

“那……給你媽媽打個電話,接著睡吧。”

她“哦”了一聲,他伸手打算替她把門關上,門鎖在將要碰上的一刻,他突然覺得不對,重新推開門仔細打量她,她仍站在原處,面色帶著不自然的緋紅,目光散亂沒有焦距,明明看著他,卻似乎什麼也沒看到。他抬手摸她的額頭,她沒有跟從前一樣下意識閃避,他掌心感受到的熱度讓他一怔,她顯然正在發著高燒。

“去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她似乎恢復了少許意識:“我討厭醫院,我不去。”

“那怎麼行?你都燒成這樣了,不許任xing。”

她沒有反應地站著,他無可奈何,只得脫下外套,剛牽起她的手臂,她突然尖叫一聲,他嚇一跳,連忙解釋,“外面很冷,你必須穿上衣服。”

“好痛。”

“哪裡痛?”

她卻咬住嘴唇不肯說話了,他疑惑而小心地替她穿上衣服,“跟我走。”

她仍舊抓著那隻小熊,跟他出來,他隨手帶上門,才發現她還穿著拖鞋,磕磕絆絆地下樓,只走一步便險些踏空摔倒,他只得抱起她。她完全沒有抗拒,夢遊一般地盯著前方。這是他第二次抱她,跟上次比,她輕得像一根羽毛般沒有重量。

他把她放進車內,向醫院開去,突然聽到她說:“不對,爸爸,這一站是上海路,下一站才是昆明路,我們還要坐三站路,到瀋陽路下,對不對?”

本市確實有很多以城市命名的路段,但眼下他走的既不是上海路,也不是昆明路,他瞥一眼她,發現她的頭歪在一側,抵住玻璃窗,茫然看著前方,不知道陷入了什麼樣的幻覺之中,喃喃地說:“爸爸,別生氣,我再不會一個人亂跑了,我會等你來接我的。”

她細長的脖子彎曲得近乎危險,讓他腦中不期然閃現一個幾近湮沒的記憶。在他大概只有六七歲的時候,與同齡的陳子瑜在學校後面玩耍,陳子瑜抓到一隻夜鷺幼鳥向他炫耀,那隻鳥也有著這樣長長的頸項,仿佛不勝負荷地歪向一邊,眼神驚恐,啼叫異常凌厲。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如此久遠的往事,尤其在此刻想到陳子瑜,更覺得胸中有百般滋味,攪得無法平靜下來。

☆、24

作者有話要說:書快上架了,不好意思,停更。關於本文,不少讀者會有疑問,我全部理解。大部分人的生活平淡正常,不適合寫成小說。而另一部分人,生活會被某個意外永久改變,小說通常關注的是比較極端的qíng境與偏離常態的生活。本文構思於去年,四月初就全部完成jiāo稿了,所以硬要指派一個現實中的熱點事件作為原型,比較勉qiáng,也沒什麼意義。有讀者說懷念我寫的“小甜文”,我略微詫異,不知道自己還寫過那種類型的文,呵呵。不過正如怎麼寫是作者的自由,怎麼看,當然完全是讀者的自由。還有些評論是很少女的,這樣的讀者大抵擁有單純的人生,理解的世界應該是:你這麼壞,我不認你這個媽媽了,滾;你這個禽shòu,我沒你這樣的親戚,看我大義滅了你;誰跟誰約會,就該對誰負責一輩子,不許變卦;你既然說愛我,分開也該守身如玉十幾年如一日,不該再有別的心理需求,有生理需求就跟五姑娘廝混解決,不然你就是虛偽;……都挺單純可愛的,可是容我說一句,真實世界不是這樣運行的。我並不打算為誰辯護,因為我寫的是小說不是童話,他們都有缺點,無論男女,都不是完人。我提供小說,但不提供觀看的角度與模式,大家自便。轉眼在晉江寫文已經有五年時間,以後還會不會在這邊發文不好說,最不舍的當然還是一路相伴的讀者。如果有興趣,不妨關注我的新làng微博,謝謝各位的支持,祝開心。。。

高翔為左思安掛了急診,接診的女醫生詢問qíng況,左思安已經完全陷於意識煥散的狀態,無法回答醫生的提問,而高翔能提供的答案也十分有限。

女醫生拿出聽診器,剛一觸到左思安的胸部,她又是一聲尖叫,往後一縮:“好痛。”

女醫生大為驚訝,帶她去裡間,過一會兒,她出來叫護士,“請王醫生馬上過來一下。”

王醫生是一位中年男醫生,他匆忙趕來,與護士一同走了進去。高翔只得到走廊去給於佳打電話。

“我走的時候,她只有一點低燒,我囑咐她吃藥了。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醫生怎麼說的?”

“她燒到39度7了,醫生正在做檢查。你別急,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我這就往回趕,麻煩你在醫院幫我守著。”

又過了十來分鐘,兩個醫生走出來,那位王醫生盯了高翔一眼,先離開了,女醫生看著高翔,神qíng凝重,目光嚴厲:“你是左思安什麼人?”

最新小说: 我的技能是摸尸[无限] 反派演白月光真香了 变人(哨向1v1) 闻教授再不理我要闹了 危!对家有读心术 被阴湿男鬼囚禁后 每天都被美男抓着操(nph) 绊惹春风(双重生) 香山浔风 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