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眉峰一蹙,他知連待無煙如知己,狠狠心將她扶起,讓她靠得到自己身上,“好,只是一會你儘量別多說什麼,將事qíng都推到朕身上便可,可明白了?”
他二人個xing千差萬別,唯獨在對待感qíng和朋友上,倒有一分相同。素珍微笑點頭,只覺前頭再多風險,都不必害怕。在家破人亡後,第一次,感到平靜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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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煙知素珍會搬救兵過來,這時若對方要動她,是不明智的,她想將連月放了,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宮女急步奔來,在她背後,一個人烏靴錦袍,緩緩走進。
“長安,你來得正好。”
孝安抬頭看過去,嘆了口氣。霍長安點頭,他沒多和這位姑母多寒暄,抬眸盯緊無煙,口中緩緩吐出一句:“魏無煙,你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你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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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說好的不負呢
傳奇,250說好的不負呢
連月心中微微笑著,對這被捉,她從沒怕過,眼中卻沁出淚來,苦笑道:“長安救我。愛夾答列”
看著霍長安抬手止住侍衛,高大矯健的身形一步一步bī近,漆黑雙眸透出的倨狠絕殺的氣息,仿佛她是他戰場上的敵人,無煙本微微鬆動的手,忽地便緊了。
他們不是曾經那麼愛過麼,那時,她信,他可以連命都給她。為什麼,會演變今天這般局面?
她方才還打算敬連月一杯,是真要祝他一世長安,為何轉眼間他要以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她明白連月的把戲,也知道自己這時硬扛有多傻,但她的自尊不容連月來挑釁,他來毀壞榛。
她冷冷笑著,將瓷尖抵緊連月的頸項,接著用力一划,那白皙的頸項頓時血珠迸冒,紅白之間,觸目驚心。
霍長安臉色盡變,厲喝一聲,“放了她,我任你處置。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他眼中的緊張和在乎,仿佛一枚尖針悄悄刺進無煙心裡。於是,她笑得越發風淡雲輕,帶著諷刺反問,“好笑了,霍侯,我憑什麼要處置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我只要處置傷害我的人。你說我動你的人,你怎麼不問問她們又對我做過什麼?液”
她挑眉看著他,臉上寫滿桀驁不馴,眉尖如顰,似千làng堆雪,那般絕色風流,驚心動魄。霍長安一瞬神思竟有絲恍惚,仿佛她無論做了什麼,他也不忍心責怪。他都可以由她做去。
連月似乎也看到他眼中的動搖,哽咽著開口,“長安,是我不好,如今皇上寵愛李懷素,她心懷怨恨,我藉機向她描述你我如今的幸福qíng狀,告訴她我們即將要孩子,我承認,我是有意激她,誰讓她當初那樣傷你。但那也不過是一時言語之快,並非真正想害她什麼。”
霍長安為一瞬心軟而歉疚,連月是他的妻。這些年來連月待他的深qíng他不是沒有看到,而眼前的女人,卻因自身的寵愛被奪便要遷怒於他的人,他竟還為她心軟?終於,那該死的念頭一晃而過,看著連月通紅的雙眸,他頓時恢復了所有的qiáng硬,“魏無煙,連玉和懷素好,你就將怨恨怪罪到我妻子身上,你真他.媽的好笑。”
好個妻子,口口聲聲的妻子……無煙心中有什麼為之一顫。愛夾答列她qiáng令自己不能自亂陣腳,目光落到地面的láng藉上,冷冷道:“霍長安,你妻子果是給我餞行,可你問她地上這打碎的酒水到底有沒有毒,看她敢不敢答你?”
眼看霍長安聞言眉心一擰,眸色變得幽沉,連月眼中透出濃濃的失望,自嘲笑著道:“長安,你我夫妻數年,你還不信我嗎?我能在這種地方毒死她?她今日若喝了我為給她的酒而死,我能脫得了gān系?我不怕影響你我感qíng?太后能放過我?”
霍長安看向孝安,孝安拂袖冷笑,“長安,難道你連哀家也要懷疑?還是說,你認為你媳婦真能做出這種虧損事兒來了?”
霍長安率領過千軍萬馬,從來就不是拿不定主意的男人,他一掠桌面酒具,又瞥了眼地上碎盞,直接問連月,“告訴本侯,她在說謊。”
連月一瞬拿捏不准他想法,但她本就是個qiáng大的人,來前孝安又和她一番jiāo談,是以,她特別鎮定的看著霍長安,臉上卻透出薄薄的失望,“你不信我沒關係,但長安,我沒有說謊。”
她說完這一句,不再言語,失落地垂下眼眸。
霍長安突然拿過桌上酒壺,往口中灌去。
酒水順著他喉結流淌下來。
末了,他挑眉冷笑,將壺嘴傾轉過來,再無酒水滲出,他竟將酒喝得一滴不剩。
“沒毒,魏無煙。”他牢牢盯著無煙,一字字道。
無煙冷笑,“毒不能只下到我喝的那一杯里嗎,壺裡的酒長公主也喝,她能把自己毒死?”
霍長安同樣發笑,“我自有辦法證明。”
無煙正起疑惑,只見霍長安忽地俯腰從地上撿起什麼,她定睛一看,卻見那是一塊較大的殘盞,霍長安淡道,“這裡面還有殘餘。”
無煙一驚,剛大喊得一個“別”字,他已仰頭將殘液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