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看她皺眉,目光閃爍,又淡淡說道:“雖說我如今和阿蘿分開了,心裡也盼著你原諒我,和我一起,但是你不喜歡,我又勉qiáng來做什麼,到底是這個天下的主人,要想有個女人何愁沒有,後宮裡弄一堆和你相仿的妃子也是可以,也不是非要你不可是不是,你也沒必要避我,除非你心裡對我倒也還有些什麼。”
“怕和我待在一起,早晚會發生些什麼不該的事?”他背手於後,又微微笑問。
“我心裡對你早沒什麼!”素珍心下一沉,雖說知他這很可能是激將,但她還是大為惱怒,她抬頭冷冷道:“你不必激我,我便留下,把傷養好再走。”
“很好,我對你好,也望我敢送,你也敢收,莫要心軟心動才好。”他慢慢走上前來,站到她身前,鞋尖靈活一撩,將她腳下那顆石子給撥過來。
他突然來襲,素珍愈怒,心中一句“我x你大爺的”幾乎沒又衝口而出,但終是按捺住,認真就輸了,看她前幾百回合輸得多涼快。
“你不是要洗手作羹湯麼?還不滾回去。你敢做,我敢吃,你敢煽qíng,我敢冷血。”她指著他衣上血跡,緩緩說道。
連玉也不怒,依舊唇畔噙笑,“好,那你等吃吧。”
他走了幾步,突又轉身,“是了,請教個問題,你從前也是這般對待李兆廷嗎?指手畫腳,又耍xing子。”
素珍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頓了頓,“我待他千嬌百媚,好的很。”
“怪不得你已經不愛他。”他笑意更大。
素珍怔了怔,他這是什麼意思?但她也不再理他,讓他自討沒趣,環了四下一眼。等等?
這是什麼鬼地方?
近點的地方是田地,但遠處連綿不絕都是蒼鬱山林,然後,他們背後是一排而過的房屋,看樣子是個村落,屋舍麻密,一眼看不到盡頭,竟是個頗大的村鎮,但大都是簡陋茅房石屋,了不起便是一戶多屋,當中也有幾進幾出院落,看去頗為華麗的,但到底為數不多,他們背後這間小院,簡直算是其中的豪宅之一鶴立jī群了。
這哪裡山青水秀了,水在哪裡?景物秀氣又在哪裡了?哪裡適合養傷了?
這地方,別說好好休養,素珍扶住額頭,便是想安全走出去,也不容易。一個不當心,指不定成了野shòu的食物。
“這是什麼地方?”她有些抓狂。
&lt
Lp&gt“六哥說,這地兒有玉礦,和當年你們定qíng的地方十分相似,你心裡一定喜歡。”冷不丁背後一聲,有人衝上來,笑嘻嘻把她抱住。
素珍頓覺頭疼,這不是一拳打進去棉花的感覺,而是十拳。她顧不上被沒心沒肺的連欣壓著的傷處,疼的嘶了口氣後,她即刻轉身,按住她肩膀,咬牙切齒道:“我和你那六哥當年壓根就沒定qíng,還有,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地兒,一看就是貧瘠,沒酒沒ròu。”
“李懷素,當年六哥一身麻風,你怎麼就看上他了?你對他絕對是真愛,麻風也不嫌棄。”
連欣還沒回答,又一把聲音cha過來,卻是連琴,正一臉壞笑看著她。
不僅他,方才裡面一堆人都走了出來,都眼帶促狹看著她,才眨眼功夫,飯都做好了?素珍想殺人的心都有,一口堵回去,“我那時還在肖想李兆廷,對你那麻風哥哥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是,據說,你還為了他多做一份工,這不是喜歡是什麼?”連捷笑咪咪搭了句過來。
當年的事都被他歪曲成什麼版本了?那是同qíng他好不好?
素珍咬牙,但她怒歸怒,不可能掉進他們的套子裡,直接把這話題扼殺掉,“你們的比賽完啦,輸了吧?”
“主上方才出來了,我們也不好占時間上的便宜,讓他莫輸的太難看。”玄武出聲,倒是難得頗為正經,一副獨孤求敗的模樣。
事實證明,有皇帝會gān木匠活,有皇帝寫的一手好書法,雖然最後亡了國,但也有皇帝是大廚。
半個時辰後,眾人在院子吃飯,連捷等人再也沒吭聲,連玉做了四菜一湯,配有米飯和麵食,還附贈飯後甜品,而且看去噴香流油,臨時聯盟幾個做出來的基本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東西。連捷和連琴各輸了上京一座宅子,而且,最慘烈的是飯點到了,食材也都折騰光了,必須把自己折騰出來的東西gān掉。
只有素珍和連欣有幸吃上大廚的東西。
吃的酣際,有人來敲門。眾人微詫,這地方他們剛到,人生地不熟,誰來串門子。明炎初放下碗筷,去開門,院外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公子們初到鄙地,從此也便是鎮上人了,給送些吃食過來。山野地方,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待客,但總是家中老婆子所做,聊表心意,各位官人別嫌棄才好。”
“是是,那個……幾位慕容公子都在嗎,能進去拜訪一下麼?”接著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謝謝大娘,兩位稍等,”明炎初似乎是接過東西,禮律道謝,很快又轉身過來向連玉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