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眉兒,手qíngqíng向前觸摸,“難不成,管艷姐姐是想告訴我,秋遠鶴和皇帝公開宣戰,也是因秋長風在裡面推波助瀾?”
“怎麼可能少了他呢?”管艷一把將已經到到我手中的那盅jī湯奪過,一逕大喝了幾匙。“冷蟬兒曾寫信問我在苗疆的安身處,她說,只得能讓皇帝的江山亂上一陣,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都會放棄手刃仇敵的打算,隱居一世。”
“她也與秋長風聯手哦?”
“現在才知道你家這隻狐狸是無孔不入的麼?秋長風騙了她的妹子,秋遠鶴擄了她的妹子,皇帝殺了她的妹子,但其他兩人,其中一個連身體和心都賠上了,還是讓她難消仇恨,秋長風卻能策動她為己所用,了得罷?”
呿。我將一盤鮮果攬到懷裡,免它也遭了毒手。
“秋遠鶴在審期內,因各方老臣力保,後期已由天牢改成禁足府內,隨時聽傳。這一天,秋遠鶴聽傳進宮,居然qiángbào皇帝最愛的女人,你說皇帝的龍顏該會如何大怒?”
“不可能!那秋遠鶴又是個怎樣的人?自小見的美人恐怕不比吃的飯少,冷蟬兒的確是千里難求甚至萬里難求的國色,但也不至於讓一個把江山野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色令智昏!而且,還是用qiáng的……”話說回來,秋長風做那樣的事,倒有可能……不是可能,是那廝真的做過!
“對啊,這事在事後,任何人都看得出破綻。可是,盛怒中的皇帝在目睹自己心愛的女人幾近赤luǒ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哭叫掙扎,且臉上身上傷痕累累,結果不難想像罷?”
“秋遠鶴他當真對冷蟬兒……”
“一種藥xing極qiáng的催qíng香,吸者只要吸入一次,就會流經全身,再難撫拒。若拿功力qiáng行壓制,反使其運行更快。冷蟬兒提前服了解藥,去招呼被傳進宮的襄陽侯。其他,就水到渠成了。”
“那種卑鄙無恥的燃香,只有秋長風那個人才會有!”估計慈靜宮的那夜,他也對我用過,臭狐狸。
“你明白就好。”
管艷吃飽喝足,煞是心滿意得,一雙艷麗眸兒掃了掃四周,“秋長風對你,的確是夠好夠寵了。但對於這樣一個人,你也要防備呢。”
“防備?”管艷姐姐是在報秋長風害被冷千秋擄去的一仇麼?
“對啊,每夜和一隻狐狸睡在一起,你自然要防備。話說,他是每夜都和你睡在一起麼?”
呀,管艷姐姐……
“管姑娘,對本王的閨帷中事如此關心,想讓本王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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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艷這個女人雖然聒噪多事,不過,有她在你身邊伴著,我寬心不少。”軟硬兼施地,把管艷從我跟前打發走了,秋長風在和他的兒子打過招呼後,道“你不會趕管艷姐姐走麼?”
“能讓我的妻子開心的人,我為何要趕走?”
“你不是與冷千秋有協定?”
“該做到的我已做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與人無尤。”秋長風卸責得好不輕巧。
唉。我摸了摸肚皮:兒子,壞的不學好的學,爹爹的“jian”,學三成就好,多了不要哦。
“有管艷陪著你,我離開西衛時,會放心得多。”
“離開西衛?“奇怪了,我怎麼一點也不吃驚?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時有涼風習習,今兒個是十五夜麼?
秋長風把我抱到膝上,憑坐窗前,低低道:“天下太平已久,全國上下,由將至兵,早已懶散成xing,戰力遠遠不濟。遠鶴則是謀出多時,必有一支奇兵暗中埋伏,以致他起兵之後,一路所向披靡。大武公的家人盡在京城,以此為質,讓大武公與親子對戰沙場,也只不過暫且讓京城有緩和之機。遠鶴攻到京城是早晚之事,我也不能繼續坐視了是不是?”
我不吃驚,是因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這一日總要來臨。他已經儘量為我搭建出一方桃園,讓我在其內無憂無慮,如一個普通女兒家撒嬌快活,他對我的用心,從來沒有少過。我感覺得到,當然也體諒得到。
“秋長風,去做你想做的事罷,不必擔心我。”
“乖。”他獎勵似地給我額心落下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