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
鐵紗杏怒目圓睜:“明曉溪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想騙我拖延時間?!我才不會上當!告訴你,今天能活著把你捉回去最好,如果你膽敢反抗,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明曉溪大吃一驚:“你為什麼那麼恨我?”
“廢話!你搶了我的牧流冰,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ròu!”鐵紗杏憤怒地大喊。
明曉溪很奇怪:“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次,你就口口聲聲說是我搶了牧流冰。你認為如果沒有我,他就會是你的嗎?”
“那當然!”鐵紗杏毫不猶豫,“我跟牧流冰青梅竹馬,如果沒有你,他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
“咦?你們是青梅竹馬?你們認識很長時間了嗎?”明曉溪追問。
“我們已經認識十九年了!”鐵紗杏驕傲地說。
明曉溪感嘆:“那麼長時間啊,咦,不對呀,流冰好象還沒滿十九歲,你怎麼會認識他十九年了呢?”
鐵紗杏翻個白眼:“他還沒生出來,我就摸過他媽的肚皮,還不算認識他?”
“哦,這樣啊。”明曉溪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對,“那這麼說,你應該比他還大嘍?”
“那又怎麼樣?!”鐵紗杏怒目以對。
明曉溪急忙擺手:“沒什麼呀,現在不是還很流行姐弟戀嗎?你的感qíng很有時尚感呢。”
“真的嗎?”鐵紗杏兩眼放光。
明曉溪詫異:“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你看起來那麼年輕,一點也不顯得比牧流冰大。”
“真的嗎?”鐵紗杏欣喜地摸摸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很年輕嗎?”
明曉溪微笑:“真的。不信你拿出鏡子來照照。”
鐵紗杏居然真的把手槍塞到口袋裡,然後掏出一面小鏡子,美美地照了起來。
“烈炎堂”和“海興幫”的大漢們險些絕倒。
天那,世上居然會有這麼愚蠢的人。只不過,“烈炎堂”的人當然不會出聲提醒她,能毫髮無傷地等援助的人到來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為什麼“海興幫”的人也不再提醒鐵紗杏了呢?(嗯,據在場的“烈炎堂”大漢們估計,可能是他們看到鐵紗杏這幅笨蛋像,已經徹底對“海興幫”的前途死了心,不願意更多得罪“烈炎堂”的人。也可能是鐵紗杏平日裡作威作福太過囂張,得罪了太多的幫內兄弟。)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都眼睜睜地看著新來的二十多輛汽車靜悄悄地停下來,下來五十多個手持著槍的大漢,卻沒有一個人提醒對鏡自憐的鐵紗杏。甚至,有很多“烈炎堂”的大漢已經靜悄悄地溜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鐵紗杏拿著鏡子照啊照,略有失望地說:“我的確很漂亮,只是眉毛……”
明曉溪輕輕一笑:“你不覺得沒有眉毛看起來很有前衛的感覺嗎?就象……”她的聲音忽然一頓。
“就象什麼?”鐵紗杏急迫地問。
“就象一條母狗!”
一個冷得象寒冰一樣的聲音響起,驚得鐵紗杏全身的血液都似已驟然凝結了起來!恐懼充滿了她每一個細胞!
她猛地扭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
啊!!
來人可不正是一臉殘酷的牧流冰?!
鐵紗杏象突然掉進了一個最可怕的噩夢,她發現自己身後的人已經跑的跑,散的散,剩下的七八個也是垂頭喪氣擺出一副準備投降的架勢。而明曉溪那裡,卻來了一大堆手拿著槍的大漢,他們一個個都把槍對準了自己。
事qíng怎麼會變成這樣?!
身處極度恐懼中的鐵紗杏已經完全瘋掉了!!
她不要命地沖向明曉溪,瘋狂地嘶吼:“你這個臭女人!你又在騙我!你騙得我好苦!!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此刻的明曉溪全身都要虛脫了。
天知道她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堅持下方才那麼長時間的對話。現在一放鬆,她覺得渾身上下每根骨頭都在痛苦地尖叫,千萬把大錘在猛烈地敲擊她的腦袋,冷汗不停地滾落。
她勉qiáng睜開眼睛,似乎看見鐵紗杏正一臉扭曲地揮舞著槍向她衝來,似乎看見所有的“烈炎堂”大漢們都把槍對準了瘋狂的鐵紗杏。
鐵紗杏象豹子一樣直直地衝過來,目光渙散,青筋bào出,她狂吼的聲音已經撕裂:
“我要殺了你!我要你死!”
有人開槍了。
明曉溪十分真切地看到子彈打在鐵紗杏的身上,濺起一叢鮮血,那鮮血紅得象五月的鮮花。
又有人一聲接一聲地開槍了。
子彈一顆顆打在鐵紗杏的胸膛、肩膀、小腹,鮮血象噴泉一樣湧出,那鮮血紅得讓明曉溪喉嚨gān啞,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