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動,花瓣飄落,飛雨而下。
“那就最好。”淡淡的聲音很淡,很淡。
但是這炎熱的氣候,卻也沒掩飾住它的冰冷。
環環相扣9
不經意的jiāo換了一個眼神,雲召突然笑眯眯的看著琉月,開口道:“兄弟,這天辰和雪聖國的邊界問題和稅法,通商,貿易,等等問題。
你們家護衛可是讓我找你,說,這問題只要你同意,他沒意見。”
琉月一聽頓時抬眼掃了雲召一眼,這個問題怎麼要她來談。
“澈要你跟我談?”指尖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碗,琉月問的很淡。
“是啊。”雲召回答的落地有聲。
“好,請。”一好字落下,琉月態度一變,一伸手就以主人之尊邀請雲召朝大殿方向行。
神色很淡,很穩,完全看不出來琉月在想什麼。
對視一眼,歐陽於飛和雲召再度jiāo換了一個眼色,奇怪,琉月居然答應的這麼慡快,而且並不問她昏倒前的異狀。
隱藏去眼底深處的波動,兩人按捺下心中的異樣,跟著走上了前去。
溫淡的陽光斜斜從空中灑下,為三人身後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天色很快就沉了下去。
月宮取代金烏,高高的懸掛於半空,灑下一地的銀白月光。
“血蓮子。”晚膳時分,琉月看了眼自己面前擺放的那碗紅蓮子,冷冷的出聲。
“養身,這可是為你好,這可是我特意吩咐廚子做的。”雲召笑的一身的陽光燦爛。
“是嗎?”琉月冷眼看了笑的燦爛的雲召一眼。
突然手腕一翻,一把端起了那碗血蓮子,抖手作勢就要扔出去,同時冷冷的道:“不需要。”
雲召一見立時想也不想的一伸手攔阻道:“太làng費了你。”
環環相扣10
那裡面可是軒轅澈的血。
這東西可不多,可是那人拿命在換,怎麼能夠就這麼倒了。
更何況,秋痕彥虎這麼兩日尋遍了所有大夫。
卻沒有任何人能改變現狀,沒有人能醫治琉月,也就沒有人能幫的上軒轅澈。
冥島特製的檀木水和牙蜜,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他們製作的吃了,完全派不上用場。
而且,歐陽於飛今次也是愛莫能助,他不知道冥島來人用了怎樣的檀木水和牙蜜。
自然就沒那個本事敢去試著解。
一切只能靠軒轅澈的jīng血,怎麼能夠làng費,怎麼能夠丟棄。
冷眼看著攔阻的雲召,琉月眯起了眼睛“làng費,一碗蓮子湯而已,算什麼làng費,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話音落下,琉月手一斜,那碗紅色的蓮子羹,就著琉月的手朝著地面就傾倒了下來。
而那冰冷的眼,卻緊緊的盯著雲召和歐陽於飛。
鮮紅的顏色,紅的如瑪瑙。
“琉月……”聲色一厲,雲召臉色微變就yù站起身來搶過。
不想身還沒抬起,旁邊歐陽於飛突然踩著他的腳,制止住他yù起身的身形,笑看著琉月道:“不補就不補,一碗鹿血蓮子羹而已。”
腳尖上傳來的疼,立刻提點了雲召,他太露相了。
當下,雲召臉色微收,搖搖頭挽回剛才是失口道:“可惜了那鹿血,這可是上好的羊羔血。”
琉月冷眼掃著二人的表qíng,見此眉眼深處暗色一dàng,淡淡的哼了一聲,把碗扔在了桌子上。
一頓飯吃的很冷淡。
沒有多言,歐陽於飛和雲召在間隙時候,幾不可見的對視了一眼,齊齊無聲的嘆息。
環環相扣11
夜色朦朧,天空一片昏暗。
難得的徐徐的清風chuī過,降下了白日的炎熱,帶來陣陣的清涼。
樹梢在風中沙沙作響,勾勒出一地的影子晃動。
混亂了人的聽覺,也晃花了人的眼,讓所有人都沒看見一道身影在夜色中飛速的穿梭而過。
夜色中,皇宮東園。
一身黑色錦袍,軒轅澈站在窗戶下,望著漆黑的夜空。
風沙沙的在他身邊chuī去,帶起他的衣角,chuī亂外間的樹梢。
那本該在外平敵的人,此時卻居然就在皇宮之中。
臉色很冷,那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攏在寬大的袖子裡,從間隙中,能夠看見隱隱約約露出的紅色血痕。
“不吃?”緩緩轉頭,軒轅澈看著身後屋中的秋痕,微微皺眉。
秋痕緊咬著牙,沉聲道:“是,王妃不想吃,所以……所以……就倒了。”
倒了,她居然倒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眉間微動,軒轅澈轉身朝屋子正中的八仙桌走來,一邊冷冷的道:“調查的如何?”
“沒有消息,什麼都沒有,他們隱藏的太深,一點痕跡都沒有。”皺著眉看著軒轅澈的動作,秋痕嘴裡卻還是快速的回答。
聽著秋痕的回稟,軒轅澈眉心上蘊藏起一身鐵殺冷怒,人卻走至桌前,取過一小瓷碗,輕輕挽起了袖子。
袖子下,那幾道血痕立刻露了出來。
“王上,明知道冥島此舉就是借王妃要你的命,你別這樣,我們想辦法,或許我們也可以告訴王妃,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