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先別管他們都練成了什麼,先說說這次你賭他們誰勝呢?”華荊台打斷白意馬興奮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話。
“他們誰勝?這得讓我想想啊。”白意馬矛盾地看著場中,“啊,七妹這招…..這招是‘雪鳳舞空’!六弟,七妹真的練成風影心法了啊!我賭….啊!不行,二哥這招….這招竟是‘蒼茫無日’!厲害啊!七妹躲不過了…..啊!不行……七妹這招是…..是‘鳳嘯九天’!”
華荊台眼見白意馬光顧著場中的比斗,於是一邊問他:“五哥,你還下不下注?”一邊伸手小心翼翼地探入白意馬的錢袋。
“啊!二哥的這招可是‘焰心無血’!”白意馬大叫著揮舞雙手,卻正好打在華荊台手上,那剛抓到手的金葉便又掉回錢袋了。
華荊台仔細打量了一下白意馬興奮得發光的臉,以判定剛才是碰巧呢還是五哥的有心之為,最後他決定還是不存僥倖之心為好,道:“五哥,不管你賭誰勝,我先幫你做主下注十枚金葉。”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白意馬錢袋裡抓出一把金葉,然後迅速後退一丈遠。
“六哥,抓到多少?有多的沒?多了要平分!“南片月趕緊湊過去。
“不多不少正好十金葉。“華荊台攤開手掌晃了晃,然後一把收入錢袋問時還不忘兄長之責教導小弟一番,“小八,做人要知道見好就收。”
白意馬似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這邊,然後注意力又回到比斗中。
“既然都下注了,便可以看結果了吧?”寧靜遠輕飄拋來一句。
“比試還沒完呢,三哥。” 南片月沖寧靜遠做鬼臉。
華荊台也道:“他們哪次比試不要個幾天幾夜的時間,三哥別急。”
寧靜遠抬首看了看天,道:“巳時已過半,等下日頭越發的曬人,所以….”
“所以什麼?”華荊台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就連南片月也盯緊他。
“所以還是早點結束的好。“寧靜遠說罷只見他手掌一翻,屈指一彈,便見一物疾速she出。
“三哥你又想作弊!”南片月趕緊吼出。
“三哥你又想要耍什麼詭計?”華荊台目光追著那指尖彈出的東西,“你若襲擊他們中任何一個,待會兒可有你受的,到時可別叫我救…..”他的話忽然卡在了喉間。
原本激昂的笛聲驀地戛然面止,於是那滿天飛縱的劍氣忽然失了銳氣,絢麗的劍光也瞬時散去,露出半空中恍如猛然失去憑依而急劇下墜的兩道身影,眼見即要摔落在地時,又見那兩道身影迅速一個翻身,然後穩穩落在地上。
“老四,你在搞什麼?”皇逖冷冷問道。
風獨影則靜立不語,目光也望向白玉欄上盤膝坐著的豐極。
“與我無關。”豐極抬手晃晃手中的白玉短笛,一顆小石子正嵌在笛孔中。
而那一邊卻已嚷開了。
“三哥,你作弊!六哥,這次不能算!把金葉還我!”南片月一邊沖寧靜遠吼道,一邊抓住華荊台的手不放。
“怎麼能算作弊,我又沒阻攔或打斷二哥與七妹的比試,我只是覺得四哥的笛聲吵得我耳朵不太舒服,所以讓他稍稍歇一會兒罷了。”寧靜遠老神在在地道。
“狡辯!你明明知道此次比試二哥和七姐每招每式皆暗合四哥的笛聲!笛聲斷了他們還怎麼比?臭三哥,你果然是個詭計小人!”南片月眼睛睜得圓圓地瞪著寧靜遠。
“暗合笛聲?我怎麼不知道?二哥和七妹何時說過?”寧靜遠滿臉無辜地問道。
“你…..”南片月還要再說,卻被打斷。
“願賭要服輸,小八。”華荊台手腕一翻便從南片月的雙爪中掙脫,然後退後一步,“明著告訴你,你的十枚金葉是不可能還給你的。”
“六哥….”南片月腳下一動,雙手又抓住了華荊台,滿臉委屈地道,“這次明明是三哥搞鬼的。”
“撒嬌也沒用。”華荊台手一揮擺脫了南片月,轉身對正凝著眉頭為比試突然中斷而惋惜的白意馬道,“五哥,比試完了你都沒說賭誰勝,此刻機會已過,便也算輸了。”
白意馬一心還在為比試中斷扼腕嘆息,所以對於華荊台的話沒有應答。
“那我總贏了吧?”寧靜遠笑得和藹可親。
“三哥。”華荊台回頭,笑得更是和氣招財,“這次比試的結果是半途中止,而不是勝負末分,所以你還是輸!”
“不愧是“鐵jī將軍”。”寧靜遠聞言也不惱只是搖頭吐出一句。
“是財神將軍。”華荊台糾正兄長。
“六哥。”南片月指尖扯扯華荊台光燦燦的金衣。
華荊台回頭,“gān什麼?”
南片月圓圓一張臉笑得如元寶娃娃般可愛,伸出一手攤在他面前,“不要多了,退我五枚金葉。”一派理所當然的摸樣。
華荊台聞言扯起臉皮笑笑,“什麼時候見過進了我口袋裡的東西還會跑出來?”
“真的不給嗎?”南片月再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