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退下吧!”拓跋元衡說道。年輕畫師躬身退下了。
“皇上真要把臣妾畫成仙女?”辛qíng笑著問道:“臣妾真怕畫出來被人家笑。要臣妾說,不如繪了昭儀的容貌。”
“在朕心中,這飛天從來都是妖jīng!”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怪不得要畫臣妾呢,皇上偏心,昭儀是仙女,臣妾就是妖jīng了?”辛qíng笑著問道。
“當然,妖妃和仙妃,這些奴才倒看得准!”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讓我知道非拔了他們的舌頭不可!”辛qíng假意發狠。
“朕也這樣覺得!怎麼,連朕的舌頭也拔了?”拓跋元衡問道。
“臣妾謹遵聖旨!”辛qíng笑了。
“朕倒要看看你怎麼拔?”拓跋元衡斜挑著眉毛看她。
辛qíng便在臉上堆出一朵妖媚的笑,然後坐在拓跋元衡膝上,雙臂環上他的脖子,輕輕柔柔地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片刻之後,辛qíng笑著離開他的唇。
“你這個妖jīng,敢咬朕!”拓跋元衡狠狠地抱住她。
“聖命難違,臣妾可是遵旨行事!”辛qíng仍舊笑著。真想把他舌頭咬下來麻辣了炒著吃。
“等過了這幾天,看朕怎麼吃了你~~~”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過幾天皇上就忘了!”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便哈哈大笑。
過了二十,這天辛qíng正在吩咐著準備浴佛節的事,太華殿的一位太監來了,說是皇帝召見,讓她前往瑤池殿見駕。
辛qíng遣散眾人往瑤池殿來了,進了殿門就見一尊巨大的屏風立在眼前,將殿內遮得倒是嚴實。辛qíng往後退了幾步抬頭看這屏風上的畫,還是那個飛天,只不過比真人還大就是了。
“還滿意?”拓跋元衡從屏風後繞出來。
“這是皇上讓畫的,怎麼問臣妾滿不滿意?”辛qíng看那仙女的臉,果然有些像自己。
“這畫師果然好記xing!”拓跋元衡說道,聲音里透著點冷。
“作畫眼睛當然要好用,否則怎麼畫得好?”辛qíng笑著說道,仍舊看那畫。
“這眼睛用來看朕的貴妃便不好了!”拓跋元衡說道。
辛qíng心跳慢了一拍,然後笑著看拓跋元衡:“皇上果然不講理!”
“說!”拓跋元衡看她,眼睛裡yīnyīn的。
“皇上讓人家看,又說人家看的不是,難不成這天下的話都是皇上您說的?”辛qíng笑著說道:“臣妾仗著您的寵愛才尊貴了,在江南的時候,不僅天天要給人看,還要給人家端茶倒水,難道皇上要去把水越城男人的眼睛都剜了?再說,皇上在護國寺早早地把臣妾繪在石頭上,多少男人看過了,難道皇上把帝都男人的眼睛都弄瞎嗎?”
“哼!你倒高興!”拓跋說道。
“臣妾自然高興,天底下哪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漂亮被人記住的?”辛qíng笑著說道。”“你雖美,比昭儀還是稍遜一籌!”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就算臣妾鼻歪眼斜,只要您喜歡,臣妾便是天下第一!”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便朗聲笑了:“有的時候朕就是喜歡你這囂張的氣勢。”
那是你變態~~辛qíng心裡想到。嘴上卻說著:“還不是您寵出來的?”
辛qíng這些日子總有些睡不好,夜裡常翻來覆去睡不著。馮保不敢隱瞞,忙向樂喜說了,樂喜稟告了拓跋元衡,他便常來鳳凰殿,他來的時候辛qíng睡得便安穩些,不過偶而也會半夜忽然驚醒起身。
這天拓跋元衡本來要獨宿太華殿,想了想還是來了鳳凰殿。卻見辛qíng側身躺著,雙手捂著耳朵,還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拓跋元衡便皺了眉,放輕步子走過去俯身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她在說“不要敲了吵死了不要敲~~~”
拓跋元衡直起身子仔細聽了聽,沒有一絲聲音。
“愛妃?”拓跋元衡搖醒辛qíng。
辛qíng睜開眼睛,明顯有些迷糊,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皇上您怎麼來了?”邊說著邊坐了起來。
“做夢了?”拓跋元衡問道。
“沒有!”辛qíng說道,“臣妾這些日子累,沒時間做夢!”
拓跋元衡沒言語,抱著辛qíng躺下,過了一會兒聽見辛qíng平穩的呼吸聲,他側頭看辛qíng,她的手又自動自覺捂住耳朵了。
第二天傳了好幾位太醫來看,卻沒說出什麼毛病來,拓跋元衡便罵人,又傳了一批來看,說是心裡焦慮。又開了安神的藥。
太醫走了,辛qíng便笑。
“怎麼?想到喝藥就高興?”拓跋元衡問道。
“太醫說臣妾心裡焦慮,呵呵,臣妾在這後宮一手遮天若還焦慮,其他的人說不定都要睡不著覺了。依臣妾看,以後就讓御廚每日將這安神藥也做成湯給各宮送去,就不用麻煩太醫了。”辛qíng笑著說道。
拓跋元衡聽了沒說話,只是面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