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新意的八月十五還是沒有新意地堅持到了夜半時分,兩個小東西困得不行,也不管多少人看著了,揉著眼睛撲到辛qíng和拓跋元衡懷裡嘟囔著說困了,要回去睡覺。拓跋元衡便趁機宣布散了,抱著小閨女先行離開,辛qíng抱著辛弦也沒忘了拓跋玨,一手抱著閨女一手牽著拓跋玨回宮了。
八月節過了又是重陽節,辛qíng都忙完了才想起千金笑來。老規矩到了四樓,鍾無艷捧著許多捲軸來了,說是新買的女孩子。辛qíng也沒看,只是透過帘子看下面,一個女子正跳舞,姿色不俗。
“你覺得哪個比較好?”辛qíng問道。
“這個。”鍾無艷抽出一副畫卷,辛qíng瞄了一眼,很美很妖艷,眼睛裡流淌著妖媚。
“這個人在哪兒?”辛qíng問道。
“不知道,她說她不賣身,只是無聊來玩兒,沒準兒心qíng好的時候會來。”鍾無艷說道。
“不賣身誰還捧她?可笑。”辛qíng笑著說道,話音剛落門忽地開了,一道黑色身影卷著風進來了。
“你這個人還真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啊,也不想想當年誰當牛做馬給你賺錢,一轉身就來這手。”麻蘇蘇的聲音。
鍾無艷臉上露出了驚喜:“莫姑娘?”
莫姑娘?
“無艷,你先去招呼客人,我來招呼莫姑娘。”辛qíng說道。鍾無艷退出去了。
“想見我也不必用這招,南宮夫人。”辛qíng笑著說道。桃花這張面具很是妖冶。
“不一樣了嘛,想見你那可是九重宮闕,哪見得著啊。”桃花扭著坐下。
“先不說那個,你不好好做你南宮夫人還來涉足這煙花之地,不怕南宮打折你的腿?”辛qíng問道。
“你呢?”桃花湊近她:“皇后娘娘開青樓,你也史無前例啊。”
“找我gān什麼?”辛qíng問道。
“玩嘍!沒意思找點樂子。”桃花說得理所當然:“你為什麼?”
“玩兒!”辛qíng笑答,還是和桃花搭檔比較順手:“既然有志一同,按照原來的玩法如何?”
“你要換掉鍾媽媽?”桃花問道。
“那要看你了。”辛qíng說道。
“好啊,我回去考慮一下~~”剛說到這裡忽然gān嘔了一下,辛qíng便疑惑地看她。
“你有了?”辛qíng問道。
桃花瞪大眼睛:“不能~~吧~~”
“小心點的好,沒準兒南宮小桃子正茁壯成長呢。”辛qíng摸摸她的肚子。
“什麼南宮小桃子,我不要這麼難聽的名字。”桃花說道。
“南宮小花子?”辛qíng笑著說道。
桃花瞪了她一眼,手托香腮:“給取個名字吧?將來還可以說是皇后娘娘親賜的名字。”
“南宮桃子啊,早八百年就說過了。”辛qíng說道:“好了好了,回家安胎吧,生了娃再來,萬一桃子是女孩,嫁給我家兒子好了。”
“美得你哦。要是男孩兒,你的兩個小妖jīng都給我做兒媳婦吧。”桃花起身,小心摸了摸肚子:“喂,將來不會像你肚子那麼大吧?”
“沒準兒更大。”辛qíng說道。
送了桃花出門,辛qíng坐下看捲軸,看著都是美人,不知道真人看來效果如何。想了又想,叫來鍾無艷,讓她先一個個安排著登場,看哪個有潛力就培養哪個。還是那句話她有時間會來看。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到年前為止,辛qíng只又去過兩次千金笑,鍾無艷新培養的備用頭牌果然是搖錢樹,雖說容貌比筱紫魚差了點,但是更風qíng更妖嬈。辛qíng看了也很是滿意。
宮中的年總是繁瑣而無趣的,不只辛qíng累,跟著跑來跑去的兩個小東西也累蔫了,還好拓跋元衡賞賜的新鮮玩意讓她們偶爾還能振奮一下。大年夜,按規矩辛qíng要陪著拓跋元衡和群臣一起守夜的,兩個小東西不願離了辛qíng身邊兒便也跟著,還沒到子時便呼呼睡過去了。辛qíng抱著她們帶著宮女去正德殿後面暖閣安頓了,因為這些日子實在累,看到兩個小東西睡得又那麼香甜,辛qíng思想鬥爭了許久,決定小憩一會兒,將女兒往裡面挪了挪,側身在邊上躺下了,很快外面的鼓樂齊鳴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臉上有點癢,拉著被子蒙上頭,被子被往下拽了拽。辛qíng嘟噥了一句:“小混蛋,別鬧。”
“母后好懶哦,都大年初一了還不起。”辛弦的聲音。
“還沒有給壓歲錢哦。”辛月的聲音。
“母后太累了。”拓跋玨的聲音。
聽到大年初一四個字,辛qíng掀開被子起身,她這個皇后缺席了守夜~~瞪著眼睛,面前是三個小孩子,眼睛眨呀眨地看她。個個都穿的紅通通的,像是男女阿福。然後兩個小東西齊刷刷把手伸到她面前:“壓歲錢哪,母后!”
拓跋玨想了想,也伸了手到她面前:“母后,孩兒也要壓歲錢。”
辛qíng沒動,和三個孩子大眼瞪小眼。壓歲錢?大年初一,她沒去給太后請安沒去給拓跋元衡問好沒去接受妃子們請安,她獨自在這裡睡大頭覺。
“睡醒了?”拓跋元衡穿著明huáng的龍袍進來了,朗笑著問道。
沒等辛qíng回答只聽辛弦說道:“父皇,母后好像沒睡醒。”
“嗯,有點呆哦。”辛月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