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快來看,好不好看?”辛月在案邊衝著她招手,辛qíng抱著辛弦過去看看。
“不好看,哥哥好看。”辛qíng笑著說道。就知道辛月這個小崽子愛臭美。
“父皇~~”辛月撅嘴拉了拓跋元衡來看:“父皇,誰最好看?”
“弦兒最好看。”拓跋元衡說道。
辛月扁扁嘴,片刻後就燦爛地笑了:“月兒和辛弦長得一樣,父皇夸辛弦就是夸月兒。”
臉皮真厚,這隻自戀的小水仙。
“我才沒你那麼愛臭美。”辛弦撇嘴說道。
“母后~~你看,辛弦說我~~”辛月瞪著杏核眼睛。
“嗯,姐姐說得也沒錯啊。”辛qíng笑言,看著辛月鼓著小腮幫子瞪辛弦。
回宮的路上辛月還瞪著辛弦讓她說明白,辛qíng直搖頭——這和自己瞪自己有什麼差別。拓跋玨挨著她,稚氣的臉上也有些無奈。
賑災
過了十五馬上就是拓跋玨的生日,辛qíng問他想要什麼,拓跋玨搖頭,說只要和母后一起過生日什麼都不要了。雖說如此,可是對外這是辛qíng這個“母后”第一次給兒子過生日,太糙率了就不真了,所以辛qíng打算,對外也要熱熱鬧鬧。
她一打算熱鬧,果然就有許多人跟風。
看著太子東宮裡各式各樣的禮物,辛qíng無奈地嘆口氣。看看拓跋玨,他的小臉上也是無奈。
“玨兒,這麼多禮物,你喜歡嗎?”辛qíng問道。
“好占地方啊,母后。”拓跋玨說道。
呃~~~
晚上拓跋元衡到坤懿宮用膳,提起了官員上表為太子慶生一事,辛qíng看看拓跋玨。
“小孩子慶生這規模也就夠了,怎麼還有人跟著湊熱鬧?”辛qíng說道。這規模她都後悔了。
“朕已駁回了。”拓跋元衡說道。
用過膳,拓跋玨帶著辛弦和辛月去看人家送給他的禮物了。剩下辛qíng和拓跋元衡面面相覷。
“太子生日之後就是公主的生日,之後就是萬壽節,再之後是皇后千秋太后千秋,今年還是太后60大壽,偏偏每個還都不能落下,不知道多少官員的荷包要空了,不知道國庫要虧損多少了。”辛qíng頓了頓:“沒準兒過幾天就有老大臣上奏彈劾皇后藉機斂財呢。”
“有空想那個,不如想想如何cao辦萬壽節和千秋節。有你累的。”拓跋元衡說道。
“您的意思,按什麼規格cao辦?”辛qíng笑著問道。
“這種事還要來問朕?該打。”拓跋元衡拍拍她的手。
“不一樣了,以前是寵妃,寵妃不就是花皇上錢圖自己開心的嗎?現在是皇后,規矩多了。臣妾不敢擅為。”辛qíng說道。
“敢qíng你的意思是做寵妃好了?”拓跋元衡瞪她。
“寵妃當然好,不過沒有皇后好。寵妃是天上的星星,再亮還亮得過月亮嗎?”辛qíng笑著說道。
“歪理,以前做寵妃的時候不也大權在握?”拓跋元衡說道。
“在握是在握,不過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沒底氣,算計人都要來yīn的。皇后就不一樣,欺負人都能擺出宮規家法的章程。”辛qíng說道。
“一天天滿嘴都是歪理。”拓跋元衡笑斥。
拓跋玨的生日到了,白天的時候熱熱鬧鬧地接受了臣子的朝賀。huáng昏時分才歸於平靜。也跟著折騰了一天的辛qíng命人請太子到坤懿宮用膳。小臉上帶著些倦意的拓跋玨來了,請了安,被辛qíng牽著手在桌邊坐下了。
晚膳陸續擺好,最後福寧的銀托盤端來一碗長壽麵和兩個jī蛋放到拓跋玨面前。
“謝母后。”拓跋玨說道。
“母后不會做麵條,是特意請姨母做的,不過,jī蛋是母后親自挑的親自煮的。祝玨兒生日快樂。”辛qíng說道。
拓跋玨低了頭看那兩個jī蛋,又抬頭看辛qíng,眼睛裡有些東西在閃爍。
辛qíng拿起jī蛋放到拓跋玨手裡,握著他的小手將jī蛋在桌子上滾來滾去,辛弦和辛月在旁邊嘻嘻哈哈地念著“滾來滾去滾來好福氣”。滾了幾圈,辛qíngyù剝jī蛋皮被辛弦和辛月搶去,雖然剝完的jī蛋不是那麼“珠圓玉潤”,不過當兩隻小手將jī蛋放在拓跋玨面前的琉璃碗裡,口中說著“玨哥哥生日快樂”的時候,拓跋玨眼淚沒忍住,哭了。
辛弦和辛月看看他又看看辛qíng:“母后,jī蛋長的不好看,玨哥哥哭了。”不說自己jī蛋剝不好倒說jī蛋長的不好。
“玨兒?”辛qíng邊瞪小崽子邊輕聲詢問拓跋玨。
下一刻拓跋玨撲進她懷裡,哽咽著說道:“第一次有母后的生日,還有妹妹剝的jī蛋,玨兒太高興了。”
輕輕拍他的背:“高興就不哭了好不好?以後母后和妹妹每年都陪玨兒過生日。”
“嗯,是啊,每年都給玨哥哥剝jī蛋。”辛弦說道。
“以後會越剝越好看。”辛月說道。
“我們過生日你也要剝給我們吃。”辛弦補充。
“每年都要。”辛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