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察覺到了初南不太高昂的情緒,於是語氣難得的溫和。
初南沒找到打火機,乾脆放棄,靠到了牆邊捻著煙玩:「什麼怎麼了?」
紀延:「心情不好?」
初南:「沒啊。」
「和萍姨吵架了?」
「哪的事。」
「昨天夜不歸宿被發現了?」
「沒。」
「萍姨對我們在一起有意見?」
「沒意見。」
「送萍姨去機場的路上被趕下車了?」
初南:「……」
這個人!
她句句否認,他卻句句識破!
果然是干刑警的,邏輯推理滿分!
初南不想回他了,就靠在那舉著手機,滿臉寫著不高興。
這模樣讓紀延無由來地想發笑,想到聰明絕頂的女朋友竟也有吃癟的時候,於是口吻越發地溫和,幾乎是哄著的了:「萍姨怎麼了,和我說說?」
初南沉默了一會,隨後就像是想通了,放棄隱瞞的打算了:「還能怎麼?不就是讓我跟你分手嗎?」
「分手?」紀延微愕,「沒記錯的話,萍姨一直還挺喜歡我。」
「是啊,可不就是太喜歡了嗎?」初南冷漠地笑了笑,想起一個多鐘頭前在高速車內的場景,想起當年和紀延分手前,吳總和自己膝足長談的那一夜。
那一夜之後,十年前的初南意識到了自己家究竟有多危險,危險得讓所有想靠近想溫暖她的人,都分分鐘會受傷。
於是那夜之後的她,想方設法和最愛的人分了手。
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很危險,就像之前說的,這幾年要不是有我媽兜著,我這條爛命早不知沒了幾百回了。」腦中那些或真或假的話就這麼湧出來,伴著只有初南自己才知道的複雜思量,在這個無人的走廊上,在一隻帶著攝像頭的電子鎖面前。
「所以一旦沾上我,你很可能也會有危險。」
「可我明知道危險,卻還是把你牽扯進來了。或者換句話說,我就是用這樣的危險來爭取你,博取你的同情、利用你的正直、利用你的責任感來道德綁架你,讓你重新接受我……」
「你以為隨便來個人,我就能被利用、被道德綁架?」耳邊突然插進了淡淡的嗓音。
初南一頓,沒說完的話就這麼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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