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安笑笑,「確實,不論是謝大人還是張大人,對我而言都只是個官而已。」
台上雅人深致的謝硯書叫人敬酒,也來者不拒,幾杯下肚面上不顯。
隨舞姬動作翩翩,鵝黃色衣裙徐徐展開,一步三折地朝上首的人近了。濃郁的山茶花香同酒香相撞,竟更帶醺意。
「謝大人遠道而來,不知路上可有何趣事?」薛大人餘光瞥到為首的舞姬暗頷首,便樂呵呵招呼著舞姬前來作陪。
謝硯書放下酒盞,那聲音不高不低,卻剛好叫薛大人的動作呆住。
「謝首輔是燕京子弟,焉能看得上我們南部的草班子。」主薄發覺氛圍不對,忙揮手讓舞姬下去,不動聲色解了薛大人的圍。
卻不料接一來句更是叫人坐立不安。
「我已不是首輔。」
風輕雲淡一句話令眾人頃刻變色。
首輔一位茲事體大,朝堂明文未到,誰敢迎合謝硯書的話。況且好端端,為何首輔換了人坐?
「謝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薛大人兩股戰戰。
「消息不日便道。」謝硯書徑給自己斟滿,瓊漿玉露般盈盈於盞。
薛大人心思百轉。謝硯書貫是個不走尋常路的,若是明晃晃叫陛下厭棄應當不至於如此淡然。若是在燕京遇到大變,南部雖遠也不可能全無風聲。如此看來,更像是謝硯書個人甘受貶。
其餘人雖想不著那般多,但也疑心憑謝硯書的能力爬回燕京不算難事,還是不能得罪。便故作輕鬆,「謝大人正巧鬆快鬆快,我們南部貧瘠,卻也有不少趣事。大人可賞臉多在南部待些時日。」
「正是這個道理。」薛大人站起身,沖謝硯書再敬一杯。
下首的於倩倩未完全聽清幾人的話,但捕捉到謝硯書的那句卸任,忙焦慮看向宋錦安,「你臨走前,燕京出了大亂子?」
「未聽過。」
「那真是稀奇。」
「以你的腦子想不明白是正常的。」王君麗嗤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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