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出來!你再這樣莫逼我——」喜娘的話僵住。
一柄陰森森的大刀抵在她腰間,喜娘忙掛上笑意,「哎呀,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做甚麼?」
風影將喜娘捆著往前走,只扔下句,「接著起轎。」
動也動不得叫也無處叫的喜娘幾乎要嚇暈過去。再往前幾里路,邁過這處無人的小山脈便是朱雀街,若是晏家看到花轎子裡坐著一男一女,不得將她這個喜娘罵死。各種念頭閃了又閃,喜娘恨不得這雨再大些,直接將今兒的路全堵死才好。
轎內謝硯書睫羽發梢上都掛著雨珠子,隨他顫睫便晃晃悠悠地抖著。他寬大的身子塞進來也並不逼仄,反倒是驅散了幾分轎子內的濕氣。不請自來的,謝硯書遞上枚錦盒,「上次一別後,你連遞信的機會也不許我。可今兒你大婚,我該來送份賀禮。」
宋錦安從蓋頭里吐出兩個字,「出去。」
謝硯書垂著眸子,輕聲哄騙,「雖說先前我的提議你不允,然我較之晏霽川姿色更甚,將我一同收下並不吃虧。」
「謝硯書。」宋錦安掀開罩得發悶的紅蓋頭,一雙點著淡粉色胭脂的杏眼清清冷冷,與那一身的紅些許不符,「你一定要這樣麼?當年你娶妻我可是未有過一句話。」
驟一聽這話,謝硯書抬眸,定定看著宋錦安漂亮不像話的面,「那當年你醋麼?」
「你——」宋錦安的話同做派一時間卡頓,深吸口氣,復道,「曾經你高高在上而我一無所有之時你尚且逼迫不了我的心意,如今淪為一無所有的是你,你又憑什麼覺得我還能再看你一眼?」
「阿錦,我並非一無所有,我還有一條命。」
「所以呢,你想叫我親手殺了你,還是留你這條賤命為我效力?」宋錦安淡漠一笑,再不欲同他多說,「你的命在我這並不值錢。」
「可是這條命可以任你驅使。」謝硯書猛出手,執拽住宋錦安,迫使她伸手掀開錦盒,露出裡頭張薄薄的紙。
上頭寫著的賣身契幾字驚心動魄。
謝硯書在宋錦安不可置信的眼裡慢慢道,「既然側夫你不願意允我,那做你的侍衛或家僕呢?」
「痴人說夢。」宋錦安擠出幾個字,覺叫他拽著的肌膚滾燙無比,欲用力抽回。卻未料到謝硯書的力道如此之大,她強拽不開便扭身要推,然一下因反力跌倒謝硯書懷中。
明是突然的碰撞磕得他舊傷口崩裂,謝硯書竟死死圈住宋錦安,單右手扣住她後頸。
「讓我待在你身邊,冷落也好,折辱也罷,阿錦,你不是很恨我厭惡我麼?那你打我,罵我,罰我做個奴隸日日伺候你們,只要不是這般無視我。」
宋錦安忽覺她所說種種不過是在對牛彈琴,半分也進不到謝硯書腦里,厭倦地,「我不像你那般無恥,做出上述變態的行徑。我也最後次勸你自重,往後我絕不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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