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字為證?」宋錦安猶不放心,下意識試探句。
謝硯書覺再待下去恐難維持面上平靜,乾脆遞上盒子叫她檢查,「阿錦,我自會說到做到。」
話已至此,宋錦安接過錦盒,仔細瞧過裡面的鮮參,沉思。以一個時辰的遊街換晏老太太的命,便當是償還她幫助母親的恩情。何況若能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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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擺脫謝硯書,一個時辰算不上煎熬。
外頭晏夫人不知兩人談何,只知清然給她傳的話。鮮參可以給,但這是因宋五的緣故,晏家該記得是誰給了晏霽川一條命。若晏家敢負她必叫晏家知曉何為魚死網破。
嬤嬤老大不樂意耷拉著臉,「不看看他現下名聲多壞,還敢示威到我們晏府頭上。」
晏夫人雖不愉,但到底記著鮮參在謝硯書手中,不敢撕破臉,只點頭,「必然好好對待宋五。」
有晏夫人大開後門,一輛不起眼的車輿便從晏府神不知鬼不覺悄悄駛出。謝硯書允晏府留一暗衛遠遠照看宋錦安,自個未帶侍人。車輿內只剩他們倆對坐。
天楚河今兒並無特殊日子,倒也冷清,路上商販稀稀落落。偶有三三兩兩的孩子結伴耍著遊戲,給街巷帶來點熱鬧。
宋錦安同謝硯書隔得遠,安安靜靜看著外頭景色,心底盤算著過了多久時辰。
車輿慢悠悠停在河畔,宋錦安本能僵住下身子。
謝硯書佯裝不知,反倒是露出未離宋府時那股子面上冷傲手卻實誠的彆扭樣,語調也顯得輕鬆些,「不是你說要年年看河燈麼,來。」
宋錦安看著謝硯書遞上的右手,半晌沒動。謝硯書再抬抬手,面上不見波瀾,「一個時辰而已,換你後半生順心,拿出你從前騙我時半分的力道便成。」
聞言,宋錦安深吸口氣,在對方半分未變的神情里終是忍住抗拒,手只隔空虛虛懸在謝硯書掌上。
誰料謝硯書倒是直接握住她手,頭也不回拉著她向前,「人多,會散。」
宋錦安猝不及防跟著他踏出車輿,外頭的河燈五彩繽紛,煞是好看,點點火光落在謝硯書背上不斷跳躍。恍惚的視線里,宋錦安有瞬間忘卻今夕是何年,只覺身前那青衣少年同阿蘊像極。到底失神不過兩步路,秋風灌在她袖口裡叫她回想起這幾載走過的每一寸。才欲抽手,謝硯書說,「喜歡哪個?」
話落,謝硯書停住腳步,對著商販欲掏出銅錢,左手要動彈時他身子稍愣,隨即鬆開宋錦安換右手去袖口裡摸索銅板。
宋錦安便順勢將手攏在袖口。
謝硯書握著銅板,對掛了一架子的面具挑著,有的是狐狸,有的是老虎,他們都畫的誇張,雖然做工粗糙,但也可愛得緊。這些個小玩意都是老人自個在家搗鼓出來的,因要收攤故而賣的便宜些。畫的最好看的是十二生肖,特意加了皮毛貼上去,活靈活現。裡頭差個鼠和豬,其餘的動物都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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