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安未在意耳畔誇張的動靜,專心記錄著冊子中的內容。
馬公子見說了半天都不能惹得宋錦安有個好顏色,心中一動,笑道,「宋五大人不知曉那謝硯書如今的模樣罷?我來同宋五大人講講。他呀,逞威風,向聖上請罪都不會,活該在家日日夜夜遭人唾棄!」
「你別說,我前些日子從他家門前過的時候,嘖嘖,那麼清冷的院子他也肯住?我還當謝硯書有多大本事,這會功夫就將自己整的落魄至此?」
「不少仇敵都忙著找他不快呢,聽說謝硯書的藥都叫人惡意買斷。宋五大人,要是您願意,咱們哥幾個也去找找他麻煩?」
「是麼?」宋錦安總算抬眸看她們眼,似笑非笑,「你們確定能找到他麻煩?」
登時,幾個人面色鐵青。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張家二公子上門挑釁謝硯書最後是斷了條腿灰溜溜跑回去的,張大人氣得告御狀,卻發現謝硯書未落下半點罪證,硬說是張二公子自個撞到的。這事鬧到最後不了了之,謝硯書吃沒吃苦他們不曉得,反正張二公子是不好過。
思及此,幾人擺手,「開個玩笑話罷了,我們豈是那等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宋錦安沒再理會他們,同小兵往前頭去。
馬公子啐一口,罵道,「甚麼東西,裝清高。當年謝硯書也是這般裝,切,愛裝的沒一個好下場。」
「誰說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宋大小姐可是進了教坊司,可惜便宜了謝硯書那種狗賊,若我們早生幾年,嘿嘿。」
話里的意味不言而喻,幾人都是捧腹大笑起來,才說到最起勁的地方,旁邊一搬東西的轎夫一下子腳軟將手裡東西悉數撒在他們身上。
馬公子大叫著跳開,不住嚷嚷,「你個賤民,來人,給我把他打死!」
「饒命饒命!」那轎夫嘴上光是求饒,腳上動作極快,一下子跑得沒影,叫馬公子乾瞪眼。
李公子忍著噁心揮揮手,「莫同那等賤民計較,你瞧瞧這潑的是何物,為何如此之惡臭?」
「這不是馬糞麼?」聞出來的人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馬公子氣得火冒三丈卻抓不住人,沒臉再待忙不迭跑回去。
遠處姚瑤摘下草帽,淡定拍拍手掌,扔去身上臭烘烘的外衫,重新隱匿於黑暗。她輕手輕腳從屋檐飛到南街頭,掛在樹上瞧到清然。對方正將手中的信一點點碾碎扔去枯井,扭頭大步朝宅子去。
姚瑤飄似地落下,清然看她眼,誰也沒理誰。
因人少,謝家宅子安靜得很。琉璃帶著謝允廷在外頭學認字,裡面瞧不出有人氣的模樣。清然先是無奈嘆氣,隨即自然熟地推開虛掩的門扉,瞧到謝硯書正小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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